跑不出去吗?跑不出去才奇怪。
“三公子这边。”濮阳思温拉着嘉和公主跑到了一处假山附近,便被一人叫住。
“嘉和公主?!”那人见了嘉和公主还是有些吃惊的。本来按照世子爷的命令是要接了三公子出宫出城,直接奔回云南府的。如今看来要启用世子爷的备用命令了。
“三公子,请随属下去东宫。世子爷有命,若三公子一人前来,便出宫出城直接奔回云南府。若是有人与三公子同行,便直赴慈宁宫。小的还纳闷,世子爷为什么说要直赴慈宁宫,现在小的想明白了,那是因为嘉和公主她啊”
“闭嘴!你啰嗦完了没有?前面带路。”云南府派来接应的护卫还在那低着头自顾自的喋喋不休,全然没有看到三公子那要杀人的眼神,再说,再说下去怕是三公子眼睛里直接飞出两根冰魄银针,嗖嗖两下戳死他。
那人看了三公子寒光凛凛的眼神,吓得一颤,连忙全面带路,生怕晚走片刻被三公子的眼神活活冻死。
濮阳思明虽远在云南府,与京城隔着万里之遥,却能够决胜于千里之外,京城,皇宫,他早已安排妥当。他绝不会让三弟出事。
关于这一点,濮阳思温也从不怀疑,他对大哥的崇拜和信任绝不逊于七弟濮阳思问。这么多年以来,他的大哥从来不让人失望。
就像这次,他竟然早已料到太子与二公子会向嘉和公主下手,在她的身上做文章。这是让三公子佩服不已的,人还在万里之遥的云南府,却已经预知皇宫中的走向,世子爷濮阳思明的睿智令三公子佩服,也只有他能让他佩服。
今夜,三公子对嘉和公主的到来,也料到一二,却不敢笃定,也未曾谋划退路。也许他更喜欢冒险,冷冰冰的濮阳思温,其实更喜欢走一步看一步,不做太多的谋划。
但濮阳思明不同,万事万物都难逃他的谋划,当然,凡事也有例外,比如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小怪兽,经常脱线到他的计划之外。
宫苑深深,天上一轮明月照引着他们前行的道路,三公子与嘉和公主跟着前面的护卫,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
根据濮阳思明的谋划,他们很顺利的出了东宫,来到了坤宁宫外,二公子和东宫的那群御林卫还在后面打转呢!笨就一个字,讲起智谋来说,的确跟濮阳思明差得太远。
濮阳思温也不禁要摇头,他这位大哥,不是一般的精于算计,的确是志勇双全的人物。只是他这样活着,难免太累,三公子所思所想,却要简单许多,大哥有命,他必然听从差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其他时候,他只想避世隐居,远离俗物俗世,一心摆弄他的小药园子。
“公主,微臣就送到这了,还请公主快些进慈宁宫吧!我二哥与东宫的御林卫是万万不敢追来的,思温告辞。”濮阳思温恭敬一拜,冷冰冰的语气听起来恭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如此强烈的疏离感让人觉得即使他在眼前,也似在天涯。
“你要走了吗?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嘉和公主看着眼前谪仙一般的人,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舍,他纵然冰冷彻骨,有如月夜下的寒光一般,看得见摸不着,她也还是为他倾心不已。
“公主保重。”短短四个字之后,濮阳思温袖口轻拂,将嘉和公主推进了慈宁宫的大门,转身之间便和身边的护卫消失的无影无踪。
守门的宫女早就等着公主回来,见到公主回来,可是高兴坏了。这公主越来越野了,以往晚上出去都是带着一大帮子人,今儿竟然自己偷溜出去了,还好没出事,不然她们这些宫女得吃不了兜着走。
嘉和公主没有回应宫女的话,只是痴痴的望着月亮,仿佛那月影之下,那潇洒飘逸的白衣身影还在一样。濮阳思温,他还会回来吗?
当然不会,濮阳思温与那侍卫一路顺着宫墙,按着预先谋划好的路线,直接到了宫门口,宫门口早已安排和买通好了。他们直接出了宫门,乘了快马,奔赴城外。
宵禁对于濮阳思温来说绝对没有任何的障碍,因为濮阳思明早已算计好了,他们出城的路,这位世子爷早已给铺平了。
二公子追到慈宁宫附近,知道不能再追,只得放弃了,扬手命众御林卫停步,“不能再追了,到了慈宁宫的地界了,惊动了太后,谁都得没命。”
“那怎么办?嘉和公主会不会揭发我们?那我们不是都没命了?”王统领就说这事不能干,这下可咋办?谋害公主是大罪,诛九族的大醉,完了,全完了,他上两天才娶的小娇妻啊!这好日子才过了没几天,他就要这么死了?太亏了。
“你慌什么?嘉和公主要是指正,必然会扯出我来,我现在就出宫出城,她没证据,又搜不出人来,到时候她说什么谁信啊?镶河郡王不在京城,怎么和你密谋谋害她这个公主?”二公子倒想不出城,能行吗?他没有朝廷的昭令,私自入惊,他一个小小的郡王爷是不是活够了?
二公子拿了东宫的腰牌,连夜跑路了。出了门,他的马呢?他的汗血宝马呢?为什么剩了一头驴给他?马呢?
马!马当然是被濮阳思明安排的人牵走了。真当人家笑面虎是盖的,人不在这,照样玩的你团团转。
夜深人静,二公子濮阳思聪也不好去御马监牵马,外一引起御马阵阵嘶鸣,惊动更多的人就不好了。他秘密来京,瞒都瞒不过来,哪敢弄出更大的动静。
他刚才就不该自己出面,但是又亏得他出面,不然嘉和公主只指认王统领,这谋害公主的罪名还真容易被落实了。到时候岂不是带累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