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儿,你回来了?”濮阳思明放下手中浇花的喷壶,显然已经是在院中“守花待兽”多时。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江沉瓷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这货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前面办理公务吗?怎么会在这浇花?
“不叫娘子叫瓷儿,我我怎么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哈哈哈……爱妃真是幽默……”
“这一会子公子又改爱妃了?有事说事,不然当心搓衣板伺候!”
“人来人往的给我留点面子,你去看过七妹了?”
“七妹?!”江沉瓷恍然大悟,他这是在打小金鱼的注意啊!濮阳府这是又要和谁联姻,但是没有郡主可以嫁了呀?
大郡主到六郡主还有八郡主都嫁人了。九郡主、十郡主、十一郡主一早就有先见之明,人家出家当女道士去了,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十二郡主腊月和十三郡主冰月都许了人家了。他这算来算去,只有自我幽闭的七郡主可以算计,他奶奶的,濮阳思明这是要上天啊!反了天了,没完了是吧?腊月的帐还没算,又开始犯病了是吧?
她刚想把萧瑾虞接出来,这边濮阳思明就开始出幺蛾子了,好,很好,皮紧了是吧?
“娘……娘子,娘子,有话好好说,你把那上粪的勺子放下。”
江沉瓷也不嫌臭,举着个粪勺子追着濮阳思明,非要给他来上一下。濮阳思明哪里肯依,不跑才怪了,下午他还有政务要处理呢,弄得一身粪味,那可如何是好。
“好说,好说,你给我站住,让我用勺子扣一下,就什么都好说。”
“娘子,你甩了自己一身。”濮阳思明一脸的黑线,果然美貌带走智商,以前他们家的小怪兽可没有这么笨啊?
“……”江沉瓷听到濮阳思明这句话,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低头一看,“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容园的上空。
江沉瓷丢下那粪勺子,高喊着:“青鸾火凤烧水,我要沐浴!”
一阵“香风”过后,江沉瓷从濮阳思明眼前飞奔而去,直奔浴室。
濮阳思明闻着这阵“香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去,他还是去办正事去吧。
夜里,洗了八遍澡的江沉瓷,坐在屋里擦香粉,濮阳思明一进屋,就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香味。“我说娘子,你是把一年份的香粉都给用了吗?”
“你管的着吗?还不是都怨你,你不躲不久没事了?”
“不躲?不躲咱们两个人都得被你甩一身,娘子,七妹……”濮阳思明脱了外衫,又开启了让江沉瓷无比心塞的话题。
“你不说这么让人心塞的话,你能死啊?”江沉瓷丢了个垫子过去,濮阳思明一把接住,随手放在一旁。
濮阳思明抿着嘴唇,揉揉额头,囧囧一下,豁出去了,大不了睡书房呗。“娘子,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十二妹的事,你怪我,那七妹的事我和你商量,你还怪我?”
“说!”江沉瓷抱着个垫子靠在一旁,丫的准没好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听听他们要干什么?这里面肯定少不了王爷王妃的注意。
“蒋玉庭有个哥哥,你知道吧?”厚脸皮的濮阳思明大言不惭的做到了江沉瓷身边,江沉瓷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一下。
“知道,你好像说他叫蒋金堂来着,你是什么时候跟我说的来着?我怎么记不大起来了呢?是什么时候。”江沉瓷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
濮阳思明悠悠响起当日的景象,打住。“那个,蒋玉庭的哥哥蒋金堂蒋大公子是个不错的人物,也是早已到了适婚的年龄,蒋大公子为人”
“不行。”
濮阳思明这还没开始夸呢!江沉瓷就直接来了一句不行,管他安利的什么,江沉瓷就认定了,就是一句不行。
“为什么?娘子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那个蒋金堂和蒋玉庭不一样,他……”
“不行!”
“为什么?不是,娘子你先听我说完……”
“谁的不是?你说我不是?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蒋大公子,他既然不是龙阳君,又特别得能干,那肯定要到处走南闯北的做生意。到处走就会遇到很多人,那他今天邂逅个花魁,明天邂逅个侠女,大后天遇到个当街卖身葬全家的民女,这都是很有可能呢?说不定他已经小老婆遍天下了。”
“娘子,你能不能不要脑补这么多内容?”濮阳思明微微蹙眉,揉揉皱起的额角,他家这世子妃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分分钟想了三出大戏出来。濮阳思明顶着一头的黑线,继续强势安利着蒋金堂,这位公子出身大富之家,是天下第一富商蒋老爷子的长子。
他只有一个兄弟就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蒋玉庭,所以家业都是靠他来撑。能力是绝对没有问题,为人也是玲珑剔透,而且相貌堂堂,英俊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