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里,厉行泽在助理的陪同下,见到了满脸青肿的叶父。
叶父被叶池打得很惨,伤过了几天还没有好转的迹象。当时那种情况下,叶池意识已经模糊,本能防卫,下手毫不留情,叶父虽然是一个大老爷们,但是在叶池的武力之下,根本毫无反抗能力,只能睁着眼睛挨打遭罪。
不过,厉行泽还是觉得叶池下手轻了,就应该自己把这个畜牲打死!
“知道我是谁吗?”厉行泽阴沉着脸,问叶父。
叶父抬头,看向厉行泽,没说话。他现在很得意,虽然罪名确凿,但是叶池指控的谋杀罪名根本不成立,大不了判个十年八年的,出去后,他又是一条好汉。何况,他最想保守的秘密,除了叶池没人知道,顾岩宣还是安全的,知道这一点他就足以放心了。
所以,此刻,找过来的人是谁,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他没必要搭理。
厉行泽冷笑一声:“自作聪明。”
叶父依旧只是看着厉行泽,没有回答。
“不想说话是吗?没关系,你以后可以永远都不用说话了。”
叶父的瞳孔一缩,他感觉到这句话中隐藏的杀意,可是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的语气却十分平和。
厉行泽的脸色依旧阴沉,唇角上翘,似笑非笑:“现在准备说话了吗?”
“你……究竟是谁?”叶父紧张地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厉行泽却依旧脸色阴沉,语气阴狠:“叶池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却对他生出那样的心思,甚至还想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
叶父死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当初要带进棺材里的秘密,为了他的亲生儿子顾岩宣,他绝不可能说。
“不说是吧?”见叶父的态度蛮硬,厉行泽点了点头,轻描淡写道:“你不说也不要紧,我不知道理由也没关系。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能令我放过你。”
“你、你究竟是谁?”叶父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明明年龄不大,却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生死予夺的气势,仿佛他的生死是掌控在这个年轻人手里的。
厉行泽一字一句说:“我姓厉,厉行泽。”
“你你你你……是厉家的那位继承人?”叶父终于脸色大变,眼睛瞬间瞪圆。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自然知道“厉”这个姓氏代表什么,也自然知道“厉行泽”三个字代表什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招惹上厉家?他和厉家素来无瓜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他以为瞒过了叶池身世,顾家不会来找他麻烦,却是毫不相干的厉家来找他麻烦了!
厉家人做事,一向阴狠毒辣,落在厉家人手里,那就是生不如死!他宁愿烂在牢里,也不想落在厉家人手里!
叶父的他急忙大喊大叫着:“不不不,我……厉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我没有招惹你们厉家人啊!您……”
“叶池就是我的人!”厉行泽的语气很平淡,却透着杀意,“你敢招惹他,就是招惹我!”
“叶池怎么能是您的人呢?他和您有什么关系啊!他明明是顾……”叶父差点说露嘴,急忙把话咽了回去,“叶池明明就是不起眼的臭小子,怎么可能入了您的眼呢!”
“因为他是叶池,因为他值得!”厉行泽目光森冷,语气阴狠,“你敢动他,要做好觉悟,我厉行泽不会放过你的。”
叶父一惊,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大喊:“我不想出去了,我想坐牢一辈子!警察同志,我交代,我都交代,我就是犯了很大的案子,你们判我无期徒刑、判我死刑也行,千万别让我落到他的手里啊……”
他绝对不能出去,一旦落到厉行泽手里、落到厉家人手里,他知道厉家人的手段,外面可比牢房更可怕!
厉行泽笑了,露出了一个象征着死亡的微笑:“你以为在牢里就能躲过我吗?不会的。不管你在哪里,你都躲不过我!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血腥,也不喜欢要人性命,只喜欢看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自己曾经出生过。放心,你不会死在牢里,你只会在牢里生不如死。如果你想离开牢里,我也会让你体会另一种生不如死……相信我,我很擅长令别人生不如死的!”
他说话时,目光扫了一眼叶父的下半身,冷笑道:“既然你敢对他有那样龌龊的心思,自然要先从你那里开始收拾你。”
他说完给身边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就转身离开了。
“不……”牢房里,只能听到叶父绝望的惨叫……
——
从拘留所出来之后,厉行泽的私人助理立即把提前调查好的叶池资料递过来:“叶池的父母在五年前离婚。叶池母亲离婚不久就再婚了,现在定居在另一个城市,这五年来并没有回来看过儿子。叶池的父亲经常不回家,常年留宿红灯区,前三年偶尔会给叶池生活费,后两年从未给过。叶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工,自己养活自己。”
“亲生儿子,父亲是禽兽也就罢了,怎么身为母亲,那个女人五年都没有回来看过一眼吗?”厉行泽无法想象,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呢?
私人助理没说话,显然易见,厉行泽只是发泄,并不需要他回答。
厉行泽咬牙切齿道:“这两个畜生,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这样!好,既然他们不想养,以后就永远都别出现在叶池面前了。从此以后,叶池归我养,我们厉家来养他!”
私人助理暗中咋舌,心想这个叶池也算是因祸得福。既然厉行泽开口说他归厉家养,凭厉家的背景,指缝里漏点,都够普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这个叫叶池的无名小子,这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完全是躺赢人生。
——
在学校老老实实上课的叶池并不知道,他已经被厉行泽纳入到了厉家的保护范围内。
下课铃声响起,叶池拿着笔低头做奥赛物理题,他感觉到有人走到他的桌子旁,他抬头看过去,是他们班长。
班长站在叶池桌子旁,扭扭捏捏的,叶池忽然抬头,班长猝不及防地和他视线对上。
叶池微微皱眉,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们班这个班长非常怂,以前很多次都在偷看叶池,却从来不敢和叶池说话,叶池对他十分无奈,也不好直接和他说不要偷看我。这一次,这个怂货班长不可能过来主动和叶池搭讪,肯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
果然,怂货班长支支吾吾的了半天,才说:“明天就是运动会,这几天班级竞技项目都人数都已经报好了,现在趣味项目还缺一个人,全班只有你和厉行泽没有项目,你能报名参加吗?”
去年运动会,叶池直接缺席打工去了,今年怂货班长对叶池也不抱什么希望。原本他都没打算问叶池,想先问问厉行泽。毕竟温润如玉的校草比黑着脸的校霸好说话。可厉行泽算今天已经四天没出席了,再问厉行泽根本来不及,怂货班长只能硬着头皮来问叶池。
叶池愣了愣,问他:“什么项目?”
“二人三足,搭档是我。”怂货班长回答。
叶池又问:“如果我不答应,你准备去找厉行泽?”
怂货班长点了点头,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叶池顿了顿,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厉行泽被绑住脚跑二人三足的画面,瞬间打了一个激灵。他求生欲极强地对怂货班长点头:“行,我报名,和你一起参加。”
他可不敢让厉行泽那样的大少爷去参加这种恶搞活动,一旦厉行泽知道这个恶搞活动还是他叶池拒绝后落到他身上的,以厉行泽的记仇程度,他之前草莓牛奶刷出的那些好感度,恐怕基本都白刷了。
叶池已经做好了觉悟:舍弃他一人,造福全世界。
当天,厉行泽一直没有来上课,叶池几次掏出手机想给他发信息问问,但是最后他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去。
他拍了拍头,提醒自己:你既然已知原文剧情,又何必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