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思绪里拉回来,钟斯羽喝了口汤:“好。”
一杯红酒下去,陆方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他对面的钟斯羽看到后轻轻拧了下眉:“今天兴致这么高?”
陆方舟笑而不语。
一个小时后,钟斯羽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瓶红酒的意义在哪。
看着瘫痪在沙发上的男人,钟斯羽第一次感觉到这男人的腹黑,面前的男人已经不是曾经阳光少年了。
她无奈,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陆方舟。”
已经有些醉了的男人丝毫没有任何反应,钟斯羽蹲在沙发旁,捧着脸颊看了他好长一会,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他的鼻尖:“方舟,醒醒。”
男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伸手紧紧握住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那只细白的嫩手,然后放在自己的嘴边亲了下。
“别闹。”
钟斯羽好笑,她哪里闹了。
“你起来好不好,到床上睡。”她妥协道。
几秒后,钟斯羽起身弯腰扶起他,然后带着他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客卧夏琳住着,他留下的话,只能睡在她的卧室。
把他扶到床上,钟斯羽有理由怀疑他今晚饮酒是另有所图,但是奈何嫌疑人嘴硬,丝毫不肯吐露真实目的,所以她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质控喝醉的男人。
钟斯羽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穿着衬衫长裤的陆方舟,几经考虑,她决定再挣扎一下,弯下腰趴在他面前轻轻问到:“你可以自己脱衣服吗?”
几秒过后,卧室静悄悄的。
钟斯羽不再抱任何希望,直起身,直接把被子盖到他身上,然后走出了卧室。
卧室门关上,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睛中丝毫没有喝醉的模样,良久,他轻轻弯起嘴角,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又一脸醉态地躺回了床上。
钟斯羽把盘子放到洗碗机里,回到餐桌看到空了的酒瓶,不知想到什么,她伸手拿起看了看。
几秒后,她呵笑了声。
她本不喝酒,只是在英国时偶然的机会学会了调酒,所以家里平常会备有一些原料,红酒少有度数高的。
“这人。”放下酒瓶,她无奈笑了笑。
为了留在她这儿睡觉,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这么点度数的酒能醉得不知东西南北?
等收拾好厨房,钟斯朝卧室走了去。
拉开卧室门,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但是身上却依然不是她先前离开的那身衣服。不知这人从哪里找到了一身浴袍穿在了身上。
钟斯羽也懒得揭穿他,从衣柜里拿了身睡衣直接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渐渐传了过来,浅浅休憩的陆方舟缓缓睁了双眼。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拉开,钟斯羽裹着头发走了出来。
“醒了?”看到倚在床头的他,她丝毫不惊讶地问到。
陆方舟轻轻勾起了嘴角:“嗯。”
他在,钟斯羽始终是不好意思当着他面擦护肤品的,只好拿着瓶瓶罐罐又进了浴室。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陆方舟握着拳头放到嘴边轻轻咳了声,几秒后,没忍住内心的欢喜,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