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张名望拿到案首,而沈佑只是拿个末名,这样他定然会开心不已,回去就要开酒庆祝。
不过却是没人在乎于秀才这样复杂的心理,那张红纸已经在众多举人和秀才之间传阅了一遍,大家也都对这次县试的名次有了了解。这次考试的确如县令周峰所说,公平公正,并无半点徇私舞弊。因为这份红榜上的名次,大家看了并无异议,每一个都是实至名归。
虽然此次旁听已经结束,但大家并未立刻离开,反而是相互交谈着,说些认识的考生,但大多数谈论的目标还是沈佑这个太出人意料的存在了。
这个晚上,一个消息飞快传开来。
沈佑案首!
次日,太阳冉冉升起,竟然是个格外好的天气。
周大金再次早早的起来,一醒来就冲到了沈佑的门前,砰砰砰地敲着沈佑的房门。
沈佑睡眼惺松的打开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周大金看着沈佑睡得这样舒适,顿时诧异道:“你不紧张吗?好多学子昨夜都睡不着,就等着今日结果揭晓呢。你倒是好,竟然睡得这样好,是太有把握了还是完全放弃了呢?”
昨夜沈佑确实因为一场考试结束,精神放松,自是睡得格外香甜惬意。
沈佑伸了个懒腰,然后眯着眼睛道:“结果已经注定,我睡得早还是晚又有什么影响呢?倒不如好好的睡个觉。”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朱大金心里想着,所以一不小心就跟着沈佑的节奏走了。两个人晃悠的吃完早饭,再晃悠悠地过去,发现那县衙门外和昨日一样沸沸扬扬,挤得满满的都是人。
周大金顿时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哎呀,今日忘记带铜板了,这下可是挤不进去了。”
听到周大金的话,沈佑心里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周大金终于没有再做引人注目的事情了。
谁知,沈佑才放下去的心,却是被周大金的下一句话给惊得再次悬空。
“虽然没带铜板,但是我带考试符了。这还是我奶奶给我求的,为了保证我能考上,都给我一些保佑,我奶奶足足求了一百张考试符,保佑我此次县试能中。”
这,周大金的奶奶,也是个奇人呢。别人求符,是按张来的,她却是按打的来。
周大金说完,就开始伸手从衣服里面掏,果然掏出一把又一把的符来。每个符都很小巧,上面绣着得中县试四个字。如果不是数量多得令沈佑咂舌的话,沈佑倒是会夸赞一下周大金奶奶的慈爱之心。但因为这数量,沈佑只想说真不愧是祖孙两,肯定是家传的。
周大金就要再次出手惊人的开始扔考试符的时候,那边却是传来一声凄厉的声音。
“谁是沈佑!”
声音凄厉,带着无尽的怒意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