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简直就像正在做贼被人当面抓获了一样。
她顿时心虚地涨红了脸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觉得你很漂亮，还有子怡姐姐也漂亮……”
“嗬，这楼里漂亮的美女多了去了，你要是都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看，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向薇薇不客气地挤兑了她一句，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地问张子怡：“这丫头鬼头鬼脑的，该不会是个私生饭吧？”
汗，这下子误会大了。
舒燃燃冷汗淋漓叫苦不迭，急忙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不是私生饭，真的不是！我在二十三楼的心相印婚恋交友公司上班，今天下班晚了点刚好碰到你们。但我确实很喜欢看你们拍的影视剧，算是你们的路人粉吧。”
张子怡既好气又好笑，转头看了看满脸都是窘迫不安的舒燃燃，笑着安抚她：“没事，我相信你。”
然后，她又抬手捏了捏向薇薇的脸颊，正色地说：“薇薇，她就是个普通粉丝，你别弄得草木皆兵了。”
舒燃燃微微松了口气，弯着月牙儿般的黑眼睛笑了：“子怡姐姐，谢谢你。薇薇姐姐，也谢谢你。”
“打住！别随便叫我姐姐，我不习惯。”向薇薇冷着脸训斥了她一句，用大人对待小孩的语气问：“你谢我干什么？”
舒燃燃尴尬地抿抿嘴唇，一五一十地说：“谢谢你提醒了我，像我刚才那样一直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以后我就会注意啦。”
“你多大？”向薇薇肃然发问。
舒燃燃小小地犹豫了一下，老实答道：“二十一。”
“也就才只比我小四岁，怎么我看着你，还像个什么都不懂的中学生？”向薇薇再次不客气地挤兑她。
舒燃燃更加尴尬，面红耳赤地说：“我没上过大学，可能智商和情商方面，就相当于个中学生吧……”
“人家好多中学生，也比你强多了。”向薇薇一点都没有给她留情面，不无嘲讽地说：“你没上过大学，还能在盛维大厦这里的公司找到工作，也算厉害的了。”
“哎呀，薇薇，你能不能别这么得理不饶人？看把人家小姑娘脸都吓红了。”张子怡无语地拉了拉她的手臂，适时转换了话题：“公司还没有给你找到合适的助理，你看要不让之前的小陈再留下来跟你一段时间？”
“不行，我一天都受不了那个小陈。”向薇薇立马摇头，拒绝得斩钉截铁，毫无通融余地：“整天粗枝大叶跟脑子里缺根弦一样，有的时候在片场，还得我去提醒她做这做那。我不说话，她可以几个小时坐在那儿不动玩手机。这样的助理，我还不如叫她祖宗。”
“那怎么办？”张子怡情不自禁有些犯愁，如实说道：“主要你这次换助理，太急了。公司的招聘启事刚挂出去，只有两个人来应聘。你的眼光又挑剔，长得不顺眼的不要，不爱说话的不要，太爱说话的也不要。这一时半会儿，公司还真难给你找到个让你满意的助理。”
“找不到就算了。”向薇薇大刺刺地说：“以前我一个人独来独往也过了，没助理就没助理吧，我自己顾自己。”
“现在不是以前，现在你已经有一定名气了。”张子怡了解她的脾气，也不跟她计较，好言好语地说：“再说，你马上就要去水果台参加那档新打造的真人秀综艺了，不带助理可不行。”
“我那叫什么名气？半红不黑还差不多。”向薇薇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