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顾不上计较他这欠抽的话语,拉好自己的帽子和口罩,拔脚就想往远处跑。
凌墨深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再次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掌控性地拖进了自己的臂弯:“我说过,不要妄想还能从我的手里逃脱。燃燃,我的耐心有限,是想让我像刚才那样抱着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还是你老实让我牵着手走,你自己选。”
舒燃燃就算是练习过跆拳道的女中豪杰,可是论起单独对抗的实力,也根本不是凌墨深的对手。
她很识趣地没有再试图挣脱开他的桎梏,只是脸色格外阴郁难看:“你要带我去哪里?”
“先上车再说。”凌墨深不容分说,重重拽着她就往机场外走。
“我今天要回陵海,顶多只能跟你在车上讲几句话。”舒燃燃愤然跺了跺脚,固执地声明:“你别让我误了九点四十的航班。”
凌墨深什么话都没有再说,紧绷着线条冷硬的下颌大步流星带着她直往前走。
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她纤细柔嫩的小手攥得紧实而用力,仿佛他们就是连接在一起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到了车前,凌墨深打开车门让舒燃燃在副驾座上坐好,自己也转身上了车,首先第一步就牢牢地落下了车锁。
舒燃燃还不知道他已经不动声色地锁死了车门,和他保持着远远的距离紧靠在门边坐着,充满戒备地开口:“你想和我说什么?快说吧,我的时间不多。”
“你以为我的时间很多?嗬,我还不是为了想陪你。”凌墨深不无嘲弄地扯了一下唇角,大力踩下了油门。
外观极其抢眼的名贵小车,就那样毫无预兆快速冲出了停车场,风驰电掣般地往前方驶去。
舒燃燃猝不及防他会突然就发动了车子,一时间没能坐稳,身体骤然向前倾去。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座位以防自己狼狈不堪地摔跤,真是又急又气又烦躁:“凌墨深,我不用你陪,你开车干什么?我说了我要马上登机,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燃燃,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凌墨深漠无表情驾驶着车子,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话:“今晚你别想回陵海了。”
舒燃燃倒抽一口凉气,旋即就激动地吼起来:“我要回去!停车!凌墨深,你停车!”
“我既然把你带出来了,就不会放你回去。”凌墨深毫无所动,近乎恶劣地补充:“你也不用对我大呼小叫,该停车的时候,我自然会停。不过那时,九点四十飞陵海的航班,肯定已经起飞了。”
舒燃燃不能置信他居然敢这么狂妄无理的故意让她误机,急怒攻心之下,不管不顾就要去开车门:“你不停是不是?好!那我跳车!”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车门你打不开的。”凌墨深对她的一切反应似乎都了如指掌,轻描淡写地提示她:“刚刚上车的时候,我先锁严了车门,你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