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先帝的女儿,他是秦王的部下,注定是站在不同的向,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
所以她只是图一时之乐,过过嘴瘾说个痛快。
他也从不当真,一笑而过。
也是因为如此,在他发现自己被下了药,而醒身边躺的人是她时,他真的信了那番说辞,信了是她把自己当做玩物般戏弄了。
这一信,是多年,每次回京时特意避开不与她相,即相也是在人前,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权当看不。
崔颢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是记恨她还是记恨自己,因为少年时他是真的对那个活泼直爽的女孩过心的,甚至为两人的身份而遗憾过。
可她做的一切却让他的心意和遗憾都变成了笑话,时时刻刻嘲讽自己。
他把她放在心上,她却只把他当做面首般对待。
这恼恨让他失了理智,多年竟从未过其或许有什么缘,或许她……只是为了帮她。
崔颢掬起一捧冰凉的河水洒在脸上,随意地擦了擦,翻身上马继续赶路,终于在天黑前进入了京城。
京城已经不是往日那个京城了,萧条了许多,明明年关将至,街上却并没有往年即将过年时的那种气氛。
毕竟前不久才被攻破,又成了大梁的废都,整个城池都还没从之前的种种经历缓过劲。
崔颢熟门熟路地向公主府走去,快到时没让身旁的人跟着,只自己上前,报了身份,请人通禀。
天色黑,他又一身风尘仆仆,门房险些没认出,待得知是秦王身边最为亲近的崔大人后欢天喜地的将他先请进去喝茶,然后派人告诉公主去了。
可是没多会,那派去的人回了,讪讪道:“长公主说……不。”
其实说的是赶出去,他没敢直接传达,委婉的表达了一下。
崔颢手里的茶杯拿了半晌也没喝一,闻言将杯盏放下,了头:“知道了。”
说完竟这么走了,半没为难他们。
门房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恭恭敬敬地将他送了出去,待院门重新关好后均是一脸莫名,不明白秦王都亲自派人登门示好了,为什么长公主却不呢。
他们不明白,只能随念叨几句,却不知道离开的崔颢已经转到另一侧,作利落的三两下顺着院墙翻进了公主府的庭院。
崔颢也没到,自己这辈子还会有翻墙进入人府邸的时候。
上次是姚府,这次是公主府。
上次是跟着王爷去的,这次是他自己的。
他武艺高强,隐藏自己的行踪是很容易的,算不认识公主府的路,一路摸索着也找到了院的向。
可是才刚刚从院墙上冒头,被几个高手发现了行踪。
崔颢不退反进,从墙上一跃而下,跳入院,双目微狭,认出了这几人。
这是……长公主的面首。
他之前到了自己可能会到这些面首,现在真的到了,心里比自己象的还要在意。
四个容貌俊朗各有千秋的男人将他围在间,明明拿剑指着他,却又不声色的将他上上下下回量了个遍,仿佛在看着什么稀罕的玩意儿,而不是一个入侵这里的外人。
崔颢很是不喜欢他们的目光,沉着脸继续往里走,根本不理会他们手的兵器。
未经长公主的允许,四人自不会放他进去,立刻围了上。
眼看着双要手,孔嬷嬷听到静开门走了出,脸上露出喜色:“崔大人!你了?”
说着又吩咐那几个面首:“快把兵器放下,伤着他!”
四人对视一眼,这才将兵器缓缓放下,与此同时房又缓缓走出一个女子,身姿婀娜,容貌姣好。
她这么站在门,淡淡看着院的人,忽而勾唇一笑,声调婉转地道:“怎么?崔大人是自荐枕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