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吃醋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这条弹幕在苏潭脑子里还没飘到一半,慕时已经吻了下来。
不同于他平时的温柔体贴,这个吻来得分毫不讲道理,苏潭甚至觉得自己被亲得嘤了一声。
但短暂的愕然过后,他就沉溺在这种被攻城略地的感觉中。
慕时在苏潭面前向来克制,唯独这次不同。
他没有喝酒,却仗着苏潭的酒意放肆,把苏潭按在车后座,吻下去的同时,手扶着他纤瘦的腰,有几分任性妄为的意思。
苏潭挣挫了几下,但慕时手掌过处,阵阵电流让他筋酥骨软,让他那并没有用力推的推,和呢喃低语的“不要”,看起来更像调情时的欲拒还休。
慕时现在是撒野和克制一半一半,他贪了苏潭太久,阴差阳错有个机会能亲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过。
但也没那么色令智昏,至少他还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慕时的嘴唇柔软,指尖炙热,落在苏潭身上时有点痒,痒得他浑身发麻,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
那点麻从耳垂开始,沿着颈项到肩,分分寸寸。
牡丹与昙花的幽香混杂,鸟雀循着花香一路深深浅浅啄食,苏潭听到自己在说什么,却断断续续不成话。
苏潭被慕时逗弄得有些许迷离,手无意识抓紧了慕时手臂,嘴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本能般低语着“不要”。
慕时舌尖勾了下他耳垂,贴在他耳边低声问:“真不要吗?”
这一下把苏潭半个魂都勾没了,他一把抓紧了慕时手臂,抬眼望他。
“要。”苏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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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字不啻于一剂最猛的药,慕时脑子里血管嘣的跳了一下,小昙花素来温润的眼睛里此刻水光潋滟,如千枝桃花醉卧其中,白净的脸上一片绯红更是撩人。
他要用尽自己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不当场把苏潭办了。
“好,我用手帮你。”慕时说。
苏潭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也帮我。”慕时又说。
苏潭垂下眼帘,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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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昙花,一朵牡丹,直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冯楚说的那句“妖性风流”,他们天生就比人类更贪恋这种亲昵,也更懂如何快乐。
天地间最大的乐事莫过于此,哪怕只是用手,依然颠倒纠缠到近乎疯狂。
车外的停车场,坚硬的水泥骨架在冰冷夜色中很安静,其他车子路过这条过道,没有人知道停在车位中的那辆小车里,幽香浮动,软红旖旎,如同另外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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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软软依偎在慕时怀里,疲惫不堪地半支着身子,慕时单手搂着他,表情很专注,眼角那颗泪痣格外勾人。
苏潭有点迷离,抬头轻轻嗯了声,像个小猫似的索吻。
慕时低头轻轻亲了苏潭一口,探手拿了张纸巾,轻柔地给他擦拭。
像在抚慰被雨淋湿的娇嫩花瓣一样细心。
他每擦一下,苏潭的脸就漫起一丝红晕,看起来可爱极了。
烧着脑袋的酒意随着刚刚的放纵消散,令人放肆的迷醉也淡去。
清醒过来之后,苏潭就进入了极羞耻的状态。
他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刚刚借着酒意勇敢点了头,现在却没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看着自己在慕时手中婉转承欢,那感觉真的是……90%羞耻,还有10%的快乐。
这10%的快乐,又足以让他忘记90%的羞耻。
“大骗子。”苏潭小声说。
慕时把纸收在一起放好,又擦了擦手,凑过来亲亲他脸,把他搂在怀里:“怎么骗你了?”
“你说吃醋了。”苏潭嘟囔,“吃醋要……这样吗?”
“怎样?”慕时笑着问。
苏潭脸瞬间涨红了:“你还非要让我说!”
虽然苏潭没上当,但慕时笑得好开心,在小苏怨念的目光里他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吃醋太酸了,就得再吃一点花才能缓解,对不对?”
苏潭不讲话了,脸红程度达到有史以来的峰值,几乎比得上皓白手腕上那条牡丹石。
慕时搂着苏潭亲他的脸,侧脸贴着苏潭额头,低声说:“小昙花,我好喜欢你。”
“我……”苏潭觉得自己该回应,却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慕时温柔的吻打断了。
慕时轻吻着他,吸啜他柔软的嘴唇,又温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不用说,没关系。”
能到现在这地步,他已觉得自己足够好运气。
——
这场首映礼之后,日子古井无波地又过了段时间,当然,“古井无波”只是针对慕时和苏潭两人而言。
“同款小熊?!”朴英看着新热搜,头发急得竖了起来,他愁眉苦脸望着苏潭,“慕时什么时候跟你买了同款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