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也不指望杨真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顿就又叹了口气，说：“你是觉得我年纪小，很好哄骗吧。”
杨真也叹了口气。“我是觉得，你年纪小，太不懂事太不听话了。”
“你不要说我没有替你考虑，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要保持好人设，我给你的人设是什么样的？懂事，听话，大方，谦让，要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一样，懂得女子的柔顺，你做到了吗？你如果做到了，会像今天这样得罪人，让公司把你当成烫手山芋往外送吗？”
这段话半真半假。上辈子乔欢确实听话，珍心娱乐确实也没把乔欢的合约卖给别人——但那是因为乔欢糊得厉害，没有人要买。实际上，杨真还曾几次试图把乔欢送上投资人的床，通过潜规则换好处，只是都被乔欢无意之中就躲过去了而已。这辈子，乔欢没得罪虹兴之前，杨真也没做啥好事，还曾经给乔欢制造负面话题，想把乔欢的排名拉下来，好把第一名留给陈艺璇，从而找天盛要好处给自家别的艺人。
但乔欢并不知道杨真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听到他这样说，就沉默下来。
杨真见这话有用，就继续说：“你之前不听我的话，说的可硬气呢，说就算被封杀也不怕，一定要自己痛快。那你现在签去虹兴又有什么不好？签过去无非两种可能。”
“什么可能？”
“第一种可能，现在虹兴看在天盛要推星光少女的份上，不会难为你，甚至还会给你资源好顺着形势一起捞金，只是给你的分成刻薄些。但如果这两年你真得做得好，两年后殷娜和齐晟还在不在一起，齐晟还会不会为了殷娜记得为难你……都不好说。很有可能就忘了呢？最多就是需要你委屈些，在虹兴遇到殷娜就让着点儿她，别再为难她。”
“当然，也有更坏些的第二种可能，虹兴不管天盛想干啥，直接就封掉你所有资源，什么都不给你，等两年后星光少女一解散，你一无所有直接被封杀。但至少你还有这两年团队的代言、综艺和舞台吧？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签字吧。我也觉得难过，我是真的看好你当初才会签下你。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乔欢，咱们好聚好散。”
说得活像是乔欢会痛哭流涕对着他和珍心娱乐纠缠不休一样。
乔欢自嘲地笑了一下，点点头答应了。
“好，好聚好散。”
她落笔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