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摇了摇头，用这个动作打断了小素的话。
她有点固执地说：“不挂怎样说，现在在跟这水军一起骂苏悦悦的人里面，确实有我的粉丝，对吧？”
“这个行为，本身就是错误的对吧？”
“我不能因为这些错误的行为，在其它时候可能会给我带来好处，就放纵她们犯错。”
乔欢指着自己手机上截图出来的几条苏悦悦微博下的评论说：“你看这几个id，我其实是有印象的，是我还没出道时给我投票帮我刷榜的，其中有一个还在我外出棚拍的时候来找我签过名，还是个高中生。”
“高中生，说白了就还是孩子，正是最需要人引导的时候。”
“没人告诉她们，她们就有可能一直这样，在网上横冲直撞，出口伤人，还觉得自己在维护正义。”
“但如果，有一天，她们真的不小心骂错了人呢？”
“又或者，即使她们没有骂错人，但是苏悦悦自己各种折腾，假装自杀的时候失手了，假戏真做呢？”
“这个时候，她们在回顾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觉得自己手上不小心就沾染了人命？”
在乔欢心里，怎样解决掉苏悦悦甚至都是次要的，苏悦悦是个成年人，她这样的行为即使会把她一步步送上绝路，也是苏悦悦自作自受。
更重要的，还是自家的粉丝。
她当然重视粉丝，也想爱护粉丝，不想丢失任何一个粉丝。
但是，让乔欢眼睁睁看着粉丝们犯错却不说，只是因为不想丢失她们，只是因为想在将来自己利益需求时可以把她们当做一把很好用的利剑来使用的话，乔欢不愿意。
“我宁可自己糊掉，宁可自己没有粉丝。”乔欢说，“我也不想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喜欢我的小孩子们走上歧路。”
“我想告诉她们，这样不可以。”
“如果她们因此脱粉了，不喜欢我了，那也没什么。”
小素认认真真地听乔欢说话，并且想了想。
“她们如果真的因此脱粉了，你是觉得没什么，但是你的代言、你的通告就都不会有你现在可以接到的这样好了。”
“会影响我接下来的5场巡演吗？”
“可能你到场的粉丝数量也会变少吧，比如说原本演唱会现场会有属于你的金色灯牌海洋，但是可能脱粉以后，你的金色就要被别人家的应援色完全淹没了。”
乔欢垂眸不说话，她安安静静地听着小素说话，自己则侧着头闭着眼在思考。
这个时候，乔欢她纤长又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遮出一小片扇子形状的阴影，整张脸都显得特别乖巧文静。
小素劝她：“你再想想，觉得值得吗？严哥那里正在给你接洽个人代言机会，品牌商肯定是要看你网上的流量成绩的，这个时候每多一个粉丝都是好的，每少一个都是损失。”
“而且，你们接下来还有团队代言呢！团队代言，产品却是单独记名销售的，如果你在这个关头粉丝流失严重，销量下降，比不过排位比你更低的队友的话，对你也是不利的。”
“你说来说去，影响的其实只是我的代言成绩和代言费。”乔欢忽然说，“还有我巡演时应援的场面。”
“并不会真的影响我上舞台的机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