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稚嫩的话让人听着揪心,甚尔也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脑子里迅速的反应过来了自己做错的许多事情,一时间脑子像是被猫踩过一样满是爪印,混乱思绪的全都搅在一起。
“我可以解释的。”
“我听着呢。”源千伊还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微微低头,像是在等待倾听着什么。
天空中的雪花飘落,洋洋洒洒的落下,落在身上非但没有半点凉意反而让他觉得被灼烧过一样。
甚尔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但又因为是自己做了错事又是试探的露出自己那柔软的肚皮,好叫对方稍微的怜悯他一下。
等待了好一会,源千伊也没有等到甚尔的解释,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原本能言善辩的嘴此刻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固执的看着她。
“想要就这么糊弄过关?无所谓,从今天起,惠惠和你就没有关系了,那十个亿我会去筹到的。”
源千伊淡淡的说道,她看向甚尔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心底一紧,甚尔下意识的就想要伸手阻拦。
但手还没碰触到源千伊就感觉到凌厉的拳风直袭面门,最后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在那一拳头袭来的刹那,甚尔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风仿佛停止了,仿佛这是自己停留在人世的最后时间,而眼前的那看似普通的一拳,就是他死亡的催命符。
这一瞬间,甚尔想了很多。
他和千伊一起生活了两年的时间,他很清楚对方的一些小动作和一些喜好。
但千伊究竟是什么人,她有着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实力,那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的妻子,就像是一个谜一样,带着浓重的雾气站在远处。
看的见,却摸不到。
想要——更了解她一些。
那拳头在距离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留了下来,拳风只是将他的发型吹乱。
最后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摸着额头上那微微泛红的位置,甚尔没有离开,他连忙追上了源千伊的脚步。
这么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看起来体型健壮的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而前面则是一个抱着四五岁大孩子,看起来纤细腼腆的少年。
甚至,源千伊听到了有人低声询问她需不需要报警。
甚尔身上的气质很是特殊,再加上他那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好人的模样,以及他那鼓囊囊的肌肉。
别说是混混了,就算说对方是手头上沾血的□□都是有可能的。
对方的存在感太强,想要忽视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可能是和五条悟这种亮眼又自恋的家伙待的久了源千伊倒是很自然的就忽视了甚尔的存在。
甚至对方看向他的视线都被源千伊给直接忽略掉了。
甚尔一直和趴在源千伊怀里的惠对视着,伏黑惠原本还能保持一副酷哥模样,可没多久,他就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点着眼角下面直接吐舌头做鬼脸。
他喜欢除了甚尔以外的所有人!
源千伊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打开门正欢迎她的伏黑由奈正准备给她一个拥抱,手都快要碰触到源千伊的肩膀时,这才被甚尔给一把拉住。
尴尬的笑了笑,伏黑由奈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有一种自己是当着对方的面在出轨一样!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可以解释的!”
沉默,布满了整个房间。
源千伊最先打破了沉默,她把手里给惠买的礼物放到了他的手上,就和伏黑由奈说了几句话离开了。
视线一直盯着对方的背影,甚尔在追上去,和先把自己犯下的错误挽回直接迟疑徘徊了很久。
“不要一直盯着千音哥哥。”惠冷冰冰的说道,他抱紧了手里的礼物袋,直接就回到房间里。他可不想和自己那不靠谱的名义上的父亲多待。
思考了一下,甚尔才询问伏黑由奈想要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东西。
这一听,他的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栽倒。
“你怎么了?”见甚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伏黑由奈紧张的询问道。
“没事。”我只是觉得自己被判了无期死刑。
*
从伏黑由奈家里出来,甚尔没有再继续跟着,源千伊一直都绷着的脸也稍微放松了些。
“早知道就不给他塞那个怀孕石了,那样我还能好好揍他一顿。”
这么嘀咕着,手机震动了起来,是禅院直哉打过来的电话。
“喂,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禅院直哉跟吃了□□一样,直接就开口呛她。
“哦,这样啊,那再见。”听人这语调,源千伊就半点不打算迁就对方。
见源千伊准备挂电话,禅院直哉这才急了。
“等一下!”
“你还有事?”
“我……你能过来一趟吗?”
源千伊听出禅院直哉的声音不太对劲,迟疑了一会才答应下来。
站在禅院直哉暂时住的酒店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什么反应。
又敲了好几下,才听到一阵烦躁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