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时将两人拉过来,做了个简短的介绍,听完,陆若甲撇了撇嘴:“看来今晚我挺多余的,和积分排行榜前三名一起吃饭,我有点紧张。”
秦长愿哼笑一声,戳了一下陆若甲的脑门:“那你要争取心境大比之后我们再吃饭就是积分排行榜前四名一起。”
陆若甲笑着哭:“我努力。”
一切都已准备好,时辰已到,萧轶迟迟不来。谢温瑞察言观色,看见秦长愿越来越不安分的双手,一会玩玩杯子,一会抠抠桌子,便清了清嗓子,提出话题,说道:“长愿,你听说今天向家来找夫长闹事的事情了吗?”
秦长愿应道:“听说了,只是这事还是要看夫长怎么处理。”
谢温瑞道:“我来时在路上听说夫长召集了紧急会议,六大长老都在场,甚至一些权限高的教官都参加那场会议了,不会是要开战了吧……”
秦长愿摇头:“不可能的,如今妖族在旁虎视眈眈,五境内部若是率先开战,那领导人就是蠢货。”
陆若甲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谢温瑞莞尔,他道:“向家咄咄逼人,全都要看夫长如何应对。”
“是啊是啊,我们说什么又不管用,”秦长愿终于失去耐心,他敲了一下桌子,嘀咕道,“萧轶他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过来,我们不等他了。”
说罢就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小杯酒。
谢温瑞和陆若甲对视一眼,满是无奈:“那就不等了,我们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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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今终于打发走了闹事的向家,身心俱疲,向家一向安分,是六个家族中最懂中庸之道的家族,但这次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他合理怀疑是受了有心人的挑唆。
有心人的目的也很简单,一点一点从基层瓦解中洲学宫。
若是中洲学宫这道巨门倒塌了,那么依仗中洲学宫的苍玄王朝必然势颓,再之后,像山峰倒塌一样,整个五境也就毁了。
这件事情的棘手之处就在遭魏清袭击受伤的弟子中有一名是向家的孙辈。这孩子天赋还算可以,这次手上的确耽误了他的修行,萧云今连为向家扣上无理取闹的帽子都做不到。
向家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不然会埋下祸根。
萧云今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但他满脑子都被向家和五境的事情填满了,其他的一律想不起来。
走在书房的路上他还在努力回想,直到他换下衣物脑袋沾了枕头之后才猛然想起:秦长愿给他饯行!
月上中天,萧轶推开小院门的时候,院子里已经一片狼藉。
陆若甲不胜酒力,紫色的袍子皱皱巴巴的,他仰躺在地上,睡得死死的。
萧轶清冷的目光扫视了石桌一圈,正巧望见秦长愿勾着谢温瑞的脖子,脑袋都要埋进谢温瑞怀里去了,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灌酒。
谢温瑞看见他来了,露出个苦笑,小心地将秦长愿扶起来,轻声道:“长愿,你看,萧公子来了。”
秦长愿像个宝宝,被谢温瑞撑着身体,叼着酒杯,懒散地抬起眼皮:“谁来了?哟——萧大公子?”
萧轶挑眉望他。
秦长愿嘴上毫不留情:“哟,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亏您还记得赏我的脸来走这一趟,您还舍得过来呢,你这个负心汉!”
谢温瑞面色古怪地望向萧轶。
萧轶揉揉眉心,又拧眉,朝向谢温瑞:“他喝了多少?”
秦长愿打了个酒嗝,拦住谢温瑞的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多不少,刚刚好,谢公子,我们走,叫他自己在这喝吧。”
谢温瑞迟疑一下,犹豫地看向萧轶。
萧轶道:“你带着陆若甲先回去吧,今天陪着他,辛苦你了。”
谢温瑞轻笑了一声,秦长愿忽然不老实地走了一步,他一个不留神被秦长愿坠了一下,踉跄着就要倒,萧云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秦长愿,谢温瑞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晃了一下险些摔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谢温瑞抚了抚衣角道:“那长愿就劳烦萧公子你照顾了,我先带着小甲回去。”
萧轶点点头,手臂还稳稳地撑着秦长愿。
作者有话要说: 谢温瑞:萧公子你只扶长愿不扶我,区别对待这么明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