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总觉得皇帝的眼神让他心底不太舒服,但他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并不是贪婪,也不是痴迷。白黎见过太多喜欢自己的alpha,占有、痴迷、情’欲……这些眼神他都不陌生,傅凛看他的眼神不仅仅是以上。
仿佛是将白黎看成自己的专属物品,所以带着很自然的淡淡宠溺。
对了……是宠溺,宠溺之外,还有许多暗不见底的情愫。
白黎情不自禁的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奶油。
他的做法毫无疑问取悦了傅凛,傅凛指腹于白黎的唇角处轻轻摩挲,白黎觉得不太舒服。
之后,他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要使用美人计来着,要套傅凛的话。
但问题来了——美人计该怎么使用呢?
在白黎自我认知中,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只安安静静坐在某个地方,就已经是一个美人了,仅仅这样就能让人万分痴迷。但安静坐着显然对傅凛没有用,白黎自己还不清楚,傅凛到底吃不吃自己的颜。
每个人的审美都不同。
将白吟和傅钦放到十九星区,迷恋傅钦样貌的omega肯定比白吟要多,放在第五星区的话,无论alpha还是omega,肯定都陶醉在了白吟的军服之下。
所以,白黎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但这个不错,不知道合不合傅凛的眼。
假如十分合的话,那就事半功倍。
假如不合……白黎也只能绞尽脑汁再想其他办法了。
他轻微的散发出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清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让人感到一阵舒缓,这股迷人的味道也会让白黎更加迷人。
傅凛的手指还停留在白黎柔软的唇瓣之下,他很缓慢的抚摸着,突然低头凑了过去。
白黎原本还在轻轻松松散发一点点信息素,看到傅凛放大的俊颜,他一时没有控制好,气息弥漫了整个别墅。
傅凛道:“我们可以接吻吗?”
夫夫之间当然可以接吻,傅凛很有风度的询问,简直就像个绅士。关键白黎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而且他还没有做好施展美人计被吃的准备。
他往后退了退,傅凛的身子立刻压了上来。
白黎不自然的道:“这样不好,珍珠还在旁边看着……”
一旁眼睛瞪着铜铃般大的珍珠赶紧用爪子捂住了:“我没看我睡着了,你们继续。”
傅凛道:“你的唇瓣有些干燥。”
实际上,被华宁抓走这段时间,白黎并没有进任何米水,当时唇瓣就有些干。昨晚被傅凛咬过之后,原本便脆弱的唇瓣更添了一点伤。
白黎的信息素侵略性实在太强,傅钦在自己房间都闻到了,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忍不住推门出来看一看。
站在二楼,傅钦一脸震惊的看到白黎被自己一向清心寡欲不近美色的父皇压在了沙发上。
眼见着傅凛就要吻上了白黎,傅钦开口:“父皇,你回来了。”
白黎推了傅凛一把,从傅凛的身下起来,他抬眸看到栏杆旁的傅钦。傅钦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睡衣,眼中却没有任何睡意。
傅凛道:“你还没有休息?”
声音虽然平淡,傅钦却敏锐的听出了几分不悦。
白黎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有睡觉正好,你们父子俩今天晚上挤一个房间吧。”
房间数量不足。
白黎自己睡一间,傅钦睡一间,言云和阿川宏等下回来,他们两个也挤一间。
白黎不想和傅凛睡在一起。
一a一o,晚上睡在一起的话,白黎不信傅凛半夜不会强’上了自己。
昨天晚上刚发生关系,白黎迄今还觉得不舒服,不想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自己被alpha压于身下。
傅钦没想到白黎会这么说。
一方面,他是不太希望白黎被傅凛关在后宫里,几年都见不了白黎一面。另一方面,傅钦又不敢和傅凛同处一室。
傅凛看向了傅钦:“你的房间能容下两个人吗?”
傅钦恭恭敬敬的道:“父皇住在我的房间,我住阿川宏和言云的房间,他们两个睡地下室,地下室还有个小房间。”
傅凛声音更加冰冷了:“与你并肩作战的手下,你让他们睡地下室?”
那能怎么办呢……傅钦反正不敢让傅凛睡地下室,更不敢让傅凛半夜再找个地方去住。
傅钦道:“那儿臣睡地下室。”
傅凛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消融几分:“身为皇子,你居然自轻自贱到睡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珍珠憋笑都快憋疯了,它很想嘴贱的开口说“你想和白黎睡在一张床就直说呗”,但傅凛这人看起来实在不好惹,珍珠怕他整死自己,所以把所有话都吞在了肚子里,最后实在憋得受不了,一头扎进了白黎的怀里咕叽咕叽叫唤。
傅钦道:“我和阿川宏、言云在一个房间,房间能容得下。”
虽然嫌弃这两个臭气熏天的直男alpha,傅钦也只能咬着牙忍了。不管怎样,他是绝对不愿意和傅凛同处一室。
傅凛冷笑一声:“很好。”
白黎再度揉揉眼睛:“安排妥当了?我也困了,先回去睡觉了。”
他不仅关上了门,还上了三道人脸识别的锁。
等回到自己的卧室,珍珠在沙发上笑了个够,之后扭头去看白黎:“他给你多大的阴影,让你不敢和他再睡觉?”
白黎:“……”
珍珠打着哈欠道:“我寻思着他应该是个器大活好的优质alpha,你俩多磨合磨合,说不定就协调了。”
白黎躺在了床上。
昨晚发’情期被标记过后,按理说白黎应该不会再有这方面的需求,但半夜的时候,白黎觉得自己身体一阵酥软,呼吸也重了许多。
他半夜开灯醒来,四处翻找,找到了那枚紫色的戒指,据说是婚戒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白黎才想起波塞冬,波塞冬一直都没有苏醒,小小的一团,僵硬无比,白黎戳了两下,它也完全没有反应,白黎怀疑它是不是死了。
他找了个水缸,将波塞冬放了进去。
墨色触手在水中轻轻舒展,这双暗红的眸子丝毫没有要睁开的意思,白黎又戳了两下,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之前这家伙天天晚上缠着自己,现在它无动于衷了,白黎倒真的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珍珠也醒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黎把水缸里的水换了两遍:“他一直都不醒,我担心他身体不舒服。”
“你要他醒来和皇帝争风吃醋吗?”珍珠轻笑了一声,“他俩看起来醋性都不小,到时候打起来,你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