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凶手(1 / 2)

这时已经有人认出了那截衣料,惊呼道:“这是今日在船上伺候的宫女所穿的衣裳料子。”

皇后沉吟道:“事情发生到现在时间不短,只怕那人早已换了衣裳,想要找倒人倒有些难度。”

惠帝却道:“有难度又如何,绝不能放任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在皇祖母的寿宴上为非作歹!”

说着对太皇太后道:“皇祖母,这人破坏了您的寿宴,还在您的寿宴上动手伤人,若是有个万一,且不说公主的性命是否有碍,到时若是叫明国知道,只怕也不肯善罢甘休,此人心思歹毒,说不得还抱着扰乱两国和平的目的,是一定不能姑息的。只是,您的寿宴怕是要受到些影响了。”

太皇太后道:“哀家的寿宴有什么要紧,自然是要将这心思险恶之人抓出来才是。”

“多谢皇祖母体谅。来人,”惠帝吩咐道:“将今日所有宫人都彻查一遍,但记得不可将事情闹大,其他事宜一切照旧。”

宫人答应着正要下去,管笙笙却道:“启禀皇上,臣妾在危急之中力道很大,因而抓烂了那人的手背,想必也不算难查。”说着展开自己的手指,果然见她白皙的指甲缝里有些浅淡的红色,像是人的血肉。

那宫人忙上前仔细看了,这才退下。

皇帝道:“如此,很快就能找到人。”

管笙笙正要放下手,宗亲王却接过,拿帕子仔仔细细替她把指缝里的皮肉擦掉,他的举动旁若无人,皇帝看着不由觉得好笑。

外面依然热闹非凡,但里面的人却心思各异,都以为只怕要很久才会找到人,却没想到没过多久那宫人就回来了,禀报道:“回皇上,凶手已经抓获。”

“哦?这样快?”皇帝也有些诧异。

宫人道:“当时这两人鬼鬼祟祟正要下船,被奴才看到,见她们慌张,便检查了一番,结果一个手上的确有新鲜指痕,一个包袱里带着一件失了半截袖子的衣裳,看样子正要潜逃。”

皇帝冷笑:“胆子倒不小,且压上来,朕倒要看看是谁给了她们这天大的胆子。”

“是。”

那两人见事情败露,吓得的战战兢兢,脸色惨白。

惠帝问道:“为什么要推宗亲王妃下水?是谁指使你们的?”

两个侍女抖得不成样子,却还是摇头道:“回……回皇上,奴婢,奴婢们不是故意的,奴婢们,只是,只是想看龙舟赛,这才,这才不小心将王妃挤下水了。”

“挤我下水?”管笙笙愤怒道:“明明你们是有目的的推我下水!当时第一次没将我推下去,我正要回头的时候便被推了第二次,且当时右边有人一巴掌将我抓紧船栏的手打掉了,我这才重心不稳被推了下去!”

惠帝冷哼:“还不说实话!”

右边的婢女哭道:“回皇上,王妃这是污蔑啊,奴婢们与她无冤无仇,怎会要害她,奴婢们当真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啊——”

她的哭诉戛然而止,却是宗亲王突然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硬生生提了起来。

那宫人瞬间脸色紫涨,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黑色幂篱眼神惊恐,她拿手拍打着,正要求饶,却只听‘咔嚓’一声,宗亲王手中用力,那丫鬟头颅就耷拉下来断了气。

这一幕实在太过突然,一屋子都是女眷,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潮水一般往后退去,便是上首的太皇太后也被吓的不轻,原嬷嬷忙上前挡着,看了管笙笙一眼,垂下眸子。

宗亲王一把将手中婢女扔到另一个婢女面前,嗓音清冷:“说,还是不说?”

那婢女已经被吓傻了,惠帝安抚了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皇叔,您何必如此,朕自然会给公主一个交代。”

今日毕竟是太皇太后万寿,出了意外已是败了太皇太后的兴致,如今又出了人命,更是不好的兆头,太皇太后这场寿宴只怕都毁了。

宗亲王此举实在不明智,且他也不应该如此冲动不给太皇太后脸面,便是管笙笙都十分诧异他的所作所为。

太皇太后脸色极为难看,但宗亲王却依然平静,道:“微臣只是想早些问清凶手是谁,早些还太皇太后寿宴一个清静。”

话落,又把那活着的丫鬟掐住脖子提了起来,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幂篱后传来:“早说早给你个痛快,否则,你就算死守,本王也定会查到指使你的人,到时,别说你自己,便是你的家人,也一个都跑不了。说,还是不说?”

那丫鬟神色极为惊恐,颤颤道:“奴婢说,饶了,奴婢的,家人……”

这时人群中有人手腕一动,一柄柳叶小刀出现,正要射出,旁边却突然插来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若你此时动手,会彻底惹怒宗亲王,到时,只怕连你们府上也会跟着倒霉,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是张之南,被她抓住手的是柳二。

她脸色难看,沉默片刻却还是收回了手,转头看向身旁脸色惨白险些站不稳的柳四,就她这模样,不用问也知道定是脱不开干系的,一时只觉她愚蠢至极。

张之南也淡淡看了她一眼,又对柳二道:“到了此时,倒不如弃车保帅。”

柳二抬眼看他,睫毛颤了颤,却未说话。

而这时,那丫鬟已经开口:“是……是柳四小姐……”

柳二身边的柳四一下子瘫软在地,不打自招。

周围的人惊呼一声忙散开,于是满头虚汗的柳四便暴露在周围人眼前。

众人都诧异极了,皇后此前就有了些猜测,这时也只是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倒是三王,极为诧异,忍不住走到她面前问道:“柳四,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宗亲王一把扔掉那侍女,对皇帝道:“皇上,指使宫人杀害代表姜国前来和亲的公主,不知这算不算蓄意破坏两国邦交,不知该定什么罪好?”

他语调冰冷,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不管柳四是出于什么想要伤害管笙笙,但若宗亲王这个罪名落实了,只怕整个柳家都得跟着吃罪。

柳二再不犹疑,上前一步跪下道:“还请王爷、公主息怒,柳自如替家中小妹向二位致歉。”又对皇帝道:“回皇上,小妹自小娇养长大,难免性子恶劣,她此番罪责难恕,不论您有何惩罚,寿安侯府绝无二话。”

柳二的反应还算及时,她能主动承担责任,皇帝不会为难,宗亲王和管笙笙那里也有交代。他暗暗点头,正要说话,却只听一声柳四突然一声尖叫:“柳自如!”

众人都向柳四看去,只见她怒指柳二,喝道:“谁准许你说话了!谁让你替我道歉了?罪责难恕?你就是看我马上要嫁给三王爷了你心中嫉恨,你就是想趁机弄死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柳二转头冷冷看她一眼:“若你不想死的更快,就闭上你的嘴!”

柳四冷笑:“死得更快?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要死了?我过不了多久就是三王妃,我怎么会死?你……”

“谁说你是三王妃了?”却是三王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柳四愣住,转头看向三王:“王爷,您,您说什么?我们……我们两家已经在过六礼了,马上就要定下婚期,我如何,如何不是三王妃?”

三王那双天生风流的眼此时却十分漠然:“那又如何?如今看清楚了你的恶毒心思,你以为本王还会娶你?本王之后会亲自向寿安侯退亲,往后这话便不要再说了。”

柳四头脑一片空白。

她一直知道三王风流花心,却不知竟也凉薄如斯,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脸色惨白,险些坐不住。

围观的人互相打着眼色,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唏嘘不已,也有几人觉得三王就算要退婚也该私下处理,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柳四的脸面丢尽了不说,只怕也免不了得罪寿安侯府。

但三王却管不了那些,对柳四说完那番话后,走到管笙笙面前,行了一礼道:“公主受惊了,此前是我不曾想到柳四竟有如此人品,如今我已与她撇清了关系,还请公主恕罪。”

管笙笙觉得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他和柳四什么关系关她什么事?她没理会他,像宗亲王靠拢了些,拿眼睛看他,神情依赖。

宗亲王站到三王面前:“她是你的皇婶,注意你的称呼,还有,这里没你的事,滚一边儿去。”

三王脸色尴尬,正要再说些什么,柳四突然大笑出声,那笑声尖锐又嘲讽:“是!就是我找人推的她,因为她不要脸!因为她下贱!你们都看看,她明明已经是宗亲王妃了,却还能勾得三王爷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摇尾乞怜,甚至不惜抛弃我!”

柳二脸色一变,转身冷喝:“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哈哈哈!当初那位公主想嫁的人明明是三王爷,可不知为何最后进了惠园,听说她在姜国便得知了三王年轻英俊,十分向往,后来得知嫁的人是宗亲王时,还抑郁了好些日子,茶饭不思,失魂落魄!”

她呵呵冷笑:“她这样水性杨花的贱人我就是看不惯,我就是要教训她,我有错吗?我何错之有!”

围观众人哗然,谁都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事,一时看管笙笙的眼神就变了。

这时喜来怒道:“柳四小姐,你自己心思歹毒害了人,如今为了脱罪便编造出如此谎言诬蔑我们公主,你是何居心!”

“我诬蔑?”柳四笑的满脸嘲讽,状若疯狂,她抬手指向太皇太后身旁:“这些话,都是她说的!她可是将宗亲王从小奶大的奶嬷嬷的,对惠园的事再清楚不过,你们公主与你这贴身侍卫暧昧不清,嫁给了宗亲王还在惦记三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亲口所说,难道她也是诬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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