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思禅还想请梅霖做伴娘,可惜梅霖尚未归国,表示了歉意,只怕连婚礼也不能参加了。
但人生嘛,哪里能事事圆满,白思禅已经很满足了。
婚礼将近,作为新娘子的白思禅却陷入了一种焦虑之中。
倒不是恐婚之类的,而是这个月的亲戚,还没有造访。
按理说,早在一周前就该来的。
白思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怀孕。
但验孕棒每日清晨都在用,始终是一道杠。
白思禅没有同何生楝讲,心想着等婚礼结束,再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甭管怀没怀,先确定下来再说。
这场婚礼,是在一座小海岛上举办的。
耗费的具体账单白思禅没去看,只听外婆说过一次,光是购买鲜花,花费近百万。
航空送来的鲜花,确保每一朵都是刚刚绽放的模样。
更别说其他的了。
只是在将新娘子交给何生楝的时候,发生了点小小的分歧。
白松和杜鹤都想挽着她的胳膊,以父亲的身份走过红毯。
问题来了,两个人一起肯定不合适;商谈的时候,白松原本还很坚决——
如果不是他挽着白思禅的胳膊,那么旁人会怎么看待他这个父亲?
杜鹤才不管旁人怎么看待,他只是瞧着白松,冷哼一声。
什么都没有说。
方才还口若悬河的白松,立刻沉默了:“……还是杜先生来吧,毕竟是血亲。”
至于白思禅,谁挽都一个样。
一个是养她长大的人,一个是血亲。
但这对外人而言,不一样。
尤其是一些不熟悉内情的人,原本私下里还在说白思禅高嫁,可等到白思禅挽着杜鹤的胳膊走出来的时候,一群人都沉默了。
……莫非白思禅的亲生父亲是杜鹤?
……去他、奶奶的高嫁,这分明是门当户对啊啊啊!
万千人或艳羡或激动的目光之中,白思禅眼中只有何生楝了。
他原本就好看,可今日更好看。
一步一步,她挽着杜鹤的胳膊,朝着何生楝走过去。
何生楝朝她伸出了手。
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中,何生楝轻轻握紧。
两人相视一笑。
杜鹤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伴随着神父开始宣读誓词,杜鹤想,小昙啊,咱们的女儿,可远远要比你我幸运的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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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禅这两日身体乏的厉害,晚宴也只是去敬了几个亲近的人,何生楝瞧她脸色不好,便扶她回了酒店。
白思禅不顾得观察这套房,扑到了床上,懒懒倦倦地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何生楝欺身上来,吻着她的脖颈,伸手去剥她的扣子。
这是晚宴穿的小礼裙,后面密密麻麻的一排小扣子,穿脱都不容易。
何生楝拿出了十足的耐心,慢条斯理地解,亲吻着她的耳垂,把白思禅亲的软软叫出声音来。
洞房花烛夜。
在何生楝探手的时候,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抽离,在灯下一照。
血。
白思禅也有所感觉,她支撑着身体,半坐起起来,有些迷茫:“……难道是我大姨妈来了?”
“我想,应该是。”
白思禅红了脸颊,抽出纸巾,给他擦手,一脸抱歉:“那今晚,你恐怕要憋一憋了。”
何生楝笑了,拿干净的手捏捏她的小脸蛋,打趣:“总不能浴血奋战吧?”
好在白思禅预想到突发情况,也带了姨妈巾。跑去卫生间整理好自己,白思禅乖乖地躺在床上。
只是苦了何生楝。
他刚刚洗过澡,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瞧着被窝里粉粉白白的小团子,又有些抑制不住。
何生楝叹口气,躺在她身侧。
小东西不知道危险,自动地靠近过来,搂住他的腰。
何生楝和善提醒:“别动了,容易出事。”
话未说完,白思禅仍旧闭着眼睛:“但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帮你解决呀。”
何生楝不动声色:“什么方式?”
白思禅脸蛋红红:“我刚刚学来的,技术不太好,你可别嘲笑我呀。”
何生楝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她犹豫了好久,最终下定了决心,湿漉漉的唇,贴上了何生楝的脖颈。
算啦算啦,豁出去了!
……
白思禅的技术很生涩,可何先生十分满意。
并且奖励给她一枚亲亲。
清理过后,何生楝抱着她,听着她的心跳,轻声说:“思禅,你知道我最庆幸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白思禅的脸犹带着红晕,摇头表示不知。
何生楝微笑:“是两年前,我去了北州训练营。”
白思禅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好困呀,好想睡觉。
她蹭了蹭。
何生楝低头看了她一眼:“睡了?”
“那你知道我最庆幸的事情吗?”
白思禅打了个哈欠,抱紧了他的腰。
何生楝猜测:“是和我领证?”
“不是,是答应做你女朋友。”
那天晚上,白思禅纠结了好久,才下定了这个决心。
那时候她也纠结,要不要迈出这一步。
还是记挂着何生楝的好意,改日再报。
幸亏她选择前者,然后啪叽掉入了何生楝的甜蜜糖果坑中,再也爬不出来了。
白思禅也乐于对他好,不再是回报,而是一颗真心。
一颗被他慢慢暖化的心。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的喜欢一个人,”白思禅说,“何先生,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呀?”
何生楝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发丝上:“现在的何先生已经知道了。”
白思禅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何生楝先前只觉把情爱挂嘴边很俗气,可现在,也只有这些字能表达他内心的想法。
什么一颗心只为你跳动啊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什么唯有你最好……都不够。
叠加起来,只有一句话,我喜欢你。
因你欢喜。
表白完心迹的白思禅抱着何生楝的胳膊,声音轻柔:“好困啊,我先睡啦。好希望明天早晨能够吃到一盘甜甜的草莓呀,还要一个香香的蛋挞!”
何生楝顺了顺她的头发,声音带笑。
“如你所愿,晚安,何太太。”
“晚安呀,何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完结啦,熬夜写到现在,可能有虫,明后天会抽空捉一下。
包子篇和初见篇等我缓一缓呀,这几天需要做检查和术前乱七八糟的准备,等我手术后补上番外好不好呀?
吧唧亲一口,谢谢小天使们呢。
抱住!
希望大家的爱情都是甜甜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