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盟点点头，“也是哦。”
俩人在旁边排队，试戏的人一批批进去，再一批批出来。
江晏看着这些人，新人有一些，更多的是拍过一两部戏、小有名气的年轻偶像。跟他曾经的艺人合作过的也不少，之前也都是张口闭口一个晏哥的叫着，现在却没一个人拿正眼看他。
他正想着，身后电梯里又上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路过江晏时犹疑的停下脚步，看清人之后笑着说：“呦，这不是晏哥吗？”
江晏心想终于有人跟他打招呼了，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紧身西服，圆滚滚的肚子尤其突出，脸上泛着油光，一笑还露出了好几层下巴。江晏回想了一下，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号人。
中年男人看样子也是个经纪人，旁边跟着个身材消瘦的小艺人，江晏看了眼就皱眉，整过的痕迹有点重。
中年男人也不在乎江晏是不是认识他，跟旁边的小艺人说：“知道他是谁吗？毕骆的前经纪人，按说还是我的前辈呢！”
“超一线的毕骆？不是毛哥的艺人吗？”小艺人惊讶的看着江晏，又不太敢打量他。中年男人又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样子，“说了是前经纪，有了更好的选择，毕骆当然把他给蹬了。你说是吧，前辈？”
从第一句开始江晏就知道这俩是老对手那边的人，特意来找他茬的。
“你太客气，叫一声就得了，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江晏淡淡瞥他一眼，笑了下，“哎呀，看你这长相得五十多了吧？入行够晚的啊，不过晚不怕，你努努力，还能在八十岁之前捧出个三线明星。”
中年男人拉下脸，他是长得着急了点，也才三十多岁。他看了眼江晏身后的萧盟，蹲在旁边一点不顾艺人的形象，鄙夷的冷哼一声：“管他几线我总有机会，你怕是没机会了，什么货色都带出门。”
“咱们路线不一样，那种坐投资人大腿的事儿我们不会，就会keepitreal！”江晏抱着胳膊，眼角一直带着笑，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而且你这人心操的够多的，怪不得虚胖，你看你头发都要没了，还是少管闲事才能活得久，要不你捧个三线都够呛！”
“你——”中年男人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江晏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哼的一声甩胳膊走了，“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江晏靠在墙边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直乐，旁边萧盟拉了拉他的袖子，瞪着小鹿眼低声问他：“晏哥，你以前真是毕骆经纪人啊？”
“是啊，可不是吹啊，你哥我厉害着呢！”江晏拍他肩膀，勉强勾了下唇角，“好好努力，你将来能比他火！”
等了一会儿轮到萧盟那一批进去试戏。萧盟站起身，干劲十足，抖了抖身后并不存在的斗篷，“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俺老萧去也！”说着好像自带bgm一样向会议室走去。
江晏：“……”
他琢磨着进去十来个人，怎么也得将近两个小时。还不如下去溜达溜达，顺便找个地方给小电驴充个电。
——
总裁办公室，程嘉衍翻着几本顶级商务杂志。
白宥喆拿起一本看了看，问他：“我记得这几家一直要找你专访，怎么不去？”
程嘉衍把杂志随手放在一边，淡淡地说：“无聊的人，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作为老板，你平时多露露脸，给公司宣传宣传，不好吗？”白宥喆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低调，“你是业内大佬，还怕别人知道？”
程嘉衍翘起二郎腿看着他，也不正面回答，“我听说最近有几个小明星经常缠着你？”
“……”
白宥喆嘴角一僵，懂了，这位大佬最怕麻烦，谁巴结他，他烦谁。知道他身份的人都把他称为脾气最阴晴不定的金主爸爸。
白宥喆摸摸自己的小油头，叹气道：“好吧，那就让我这个二当家的给你当马前卒吧！”
他看了下时间，对程嘉衍说：“下面试戏我得去看一眼，导演和监制都等着我呢！”
程嘉衍眼也没抬对他点点头。
“你要出去吗？”白宥喆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工牌，“戴上这个，别到时候进不来。”公司大楼管理严格，工作人员必须戴牌才能进。
程嘉衍扫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名字，就扔在茶几上。他在屋里翻了会儿杂志，又喝了杯咖啡，后来实在觉得无聊，就随手牵起工牌打算出去走走。
他也试试皇帝微服私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