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近东最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交待了她多点回家,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告诉他。
苏悦都乖乖地一一应下。
医院那边,谢飞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了石膏,被吊起。
麻醉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他只能躺在床上痛哼。昨晚他跟曾诚他们从酒吧里出来,取车子的时候遭到了一帮人的攻击。对方跟一些混混们不一样,像是专业的打手,来去迅速无声,下手果断,甚至他一度怀疑自己会被他们杀掉。
“爸,是江词,肯定是他找人围击我的。”谢飞恨恨地,用力地锤了一拳病床,一个被江家抛弃的死瞎子,竟然还敢对他下黑手。“爸爸,这口气我吞不下,你一定要帮我讨回来。”
谢振安直接举手拍了谢飞的脑袋一下,一脸怒色,“你闭嘴”
“爸”谢飞错愕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还好意思委屈生气你知道江词那是什么人吗整个市都没有人敢动他的,就你能耐,还去围堵他。”如果不是顾忌儿子已经被打断了腿,还躺在病床上,谢振安觉得自己也恨不得打他一顿。
“如果是以前,害怕江词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他都被江家遗弃了,又瞎了眼,一个废物,我们谢家还怕他做什么”谢飞不屑道。
“你这个猪脑子。”
谢振安指着谢飞的手不断颤抖着,恨不得甩他一个耳光,打醒他,“你以为江词瞎了,就可以任意欺负你看他以前得罪的人那么多,他现在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你以为那些人是傻子吗为什么不找江词报仇就连江家,就算将他放在角落静养,但江词要什么,他们依然给什么。”
“一个瞎子,害怕他做什么”谢飞真的是不明白。
“因为江词手里有江家恒源集团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远远超过了江老爷子手里持有的。”谢振安咬牙道,“不然你怎么不想想江家为什么还忌惮江词。现在你断了一条腿,祈求江词收手,否则,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对付谢家。”谢振安越想越气,谢家好不容易恢复元气,现在被儿子这样一闹,恐怕又有动荡了。
“爸,我不知道”谢飞一脸的憋屈、气恨,更多的是担心江词那个疯子还有什么动作。
“你这段时间就在医院里养伤,养好了就出国待一段时间再回来。”谢振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只怪自己一直忙于公司,儿子被养废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悦将新枕头放在床头处,她看了看已经直直躺在床上的江词,他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左侧脸的疤痕在暖黄的灯光下,褪去了几分狰狞,苏悦不由得想起了今天苏父的话。
之前她是想让苏父帮江词出气的,没有想到,他自己已经行动了。听苏父说,那些人断手断脚,但是几家人都没有哼声,是担心惹怒了江词,他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吗
苏悦心里颤了颤,她想起了书里对将江词的描写。最近,她仗着自己知道江词什么时候生气这个金手指,完全对江词放松了警惕,甚至是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小气,又易哄,挺可爱的。
她错了,江词还是那个江词,只要触怒了他,说不定他便会弄死她。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男人清磁又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悦一愣,这男人感官这么灵敏的吗竟然知道她看他。指尖有点紧张地抠着床单,苏悦低垂下眼帘,小声回道“我没有看你。”
“说谎。”江词闭着眼睛,扯了扯嘴角,懒声道“别欺负我是瞎子。”
谁敢欺负他是瞎子啊,不要命吗
不对,之前酒店的那几个人就欺负江词来着,命没有丢,但是手脚断了。
想到这,苏悦沉默了下来。
苏父对她说的话,她不是不担心的,但是她只能装若无其事。她想,只要她像往常一样,不将江词彻底惹怒,或者给他做多一点芒果蛋糕,就不会有事吧。
得不到苏悦的回应,江词也不介意。他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他一只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睡过来。”
“嗯”苏悦漂亮的眼眸眨了眨。
“苏悦,我要抱着你睡。”江词一脸的理所当然,他直白地问道“给抱吗”
苏悦身上穿着新买的浅蓝色真丝滑光布料的睡衣,因为是夏天,她买的是短袖短裤款式,现在她的肤色变得白皙剔透,水蓝色衬着,手脚上的肤色不光不显黑,反倒更白了。墨黑的长发自然地垂在身后侧,一张脸愈发显得精致漂亮。
她抱着双腿,小脸搁置在膝盖上。听到江词的问话,精致的五官瞬间皱了起来,苏悦灵动的眼眸看向面无表情的江词,低声不确认地问道“不给抱,你会生气吗”
“会”江词觉得苏悦这个女人特别在意他生不生气,他薄唇一掀,说道“不给抱,我肯定会生气。”
苏悦低垂着眼帘,没有哼声。她松开抱着双腿的手,随即躺落在床上,软软带着暖香的身体向江词靠了过去。
江词在苏悦靠过来的那一刻,便转过身体了。他伸手,动作娴熟地将苏悦抱在了怀里,闻着淡淡的奶香味,眉梢舒展,江词觉得心里特别舒服。
大手收紧,忍不住般,他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推近了一点。
下一刻,江词抱着苏悦的手一顿,清磁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带着危险,“你在害怕”
苏悦试图抑制自己身体的微颤,努力放软自己的身体,她抿了抿唇,道“没有。”
细软的发梢缠在了手侧,江词摸了摸,指尖一圈又一圈地绕着,又松开,“那就是,你嫌弃我。”
嫌弃他丑,还是嫌弃他是瞎子,反正这两点是他听到最多的。
想到这,江词不悦地哼了哼,“自己长得丑,还好意思嫌弃我”
苏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