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来到这里的意义，就是这些吗？
让他亲眼看看他自己构建出来的世界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法则在运行？
仅仅是为此？
那他表姐又是怎么回事。
...
姜念回头痛欲裂。
想的越多，脑袋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顶开了一样的疼。
不过是几个呼吸过后，他脸上的血色已经尽数褪去，让他面色苍白到像一只幽灵。
他身子慢慢往下滑。
头痛。
小腹也痛。
一时之间，痛的地方多了，让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还在疼。
“救......”
“救我......”
他痛到浑身颤抖，想呼救，发出的声音却比蚊子哼哼声还要小。
门口突然传来“砰”地一声。
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卧房门外，看不清面容，但走起路来却稍微带着点别扭。
这姿势，实在是熟悉的很。
姜念回努力看过去，想要分辨对方的面容，口中喃喃：“......池渊？”
“是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伸手便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半抱着给扶到了床上躺下，然后转头冷声道：“小宁，关门。”
“啊......哦......好！”
池宁手忙脚乱地把卧房门关上。
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姜念回这会儿已经没心思问池渊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了，疼痛让他无法思考，冷汗顺着他脸颊往下流。
池渊则是眉头紧皱，努力按着他的胳膊，想让他好好躺下。
“闭上眼，按我说的做，很快就不痛了。”
“别怕，放松。”
姜念回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耳旁嗡嗡嗡直响，意识也越来越迟缓。
“冷......”
“我冷......”
他无意识地攥紧了池渊的手，硬生生把对方的手捏的都开始泛白了。
但池渊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垂着眼，淡淡扫了一眼过去，就把另一只手放在他额头上——
这一摸，就好像摸到了冰块一样。
体温迅速流逝让姜念回疼得已经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他的骨头里都是酸痛酸痛的感觉。
池渊摸了摸他的额头，又伸手去探他的脉搏，这下，眉头是越皱越紧。
“冷......”
池渊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指竟然都开始变得僵硬，当时就叹了口气。
“罢了，便救你一命吧。”
他俯身，对上姜念回那双似睁非睁的眼睛——
明知道对方此时很可能已经没了意识，他做什么对方也不可能知道。
但他还是纠结了一瞬。
然后低声道：“抱歉。”
…
锋利的刀刃划破指腹，鲜血印在了姜念回的眉心。
“嗒”
鲜红的血珠滴上去的那个瞬间，他睫毛轻轻颤了颤。
热浪瞬间没入他四肢百骸，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下一秒，池渊催动了周身灵力。
然后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