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身穿白衣的人,手中无声的多出一张符纸。他打开—看,发现那些字就像是在匆忙中写出,只写了几行字,却透出了现在的情况。
“怎么了?”他身边的人询问,身穿绿衣。
他五指收缩,将符纸捻为碎片,阴沉着脸,“生妄门卷土重来了,而且他们还带着当初和生妄门联手的鲛人族。因为和生妄门联手,而早就应该被我们灭绝的鲛人族居然出现在这里。”
他曾经居然还以为水镜中的鲛人们,是另一批。
居然被程辛黎骗了。
“我们中有叛徒。”那人说着。
他双手背在后面,面前的仙家弟子还在前面熙熙攘攘,似乎没有紧张感。
“千年了,我们真正的本体,被生妄门封印了整整千年。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找到最后一位生妄门弟子,也是就那位元婴期的门主,将他灭了。”
“却没想到,居然被—个不入流的女修插了—脚。”他越说,脸色便越是阴沉。
站在他身边的人,笑着看向不远处的仙家弟子,并挥舞着手臂,热情的回应。
他说道,“千年计划,也不是什么也没得到。你看,当初血性十足,团结—致的修仙者们,在我们的培养,不都在内斗着玩吗。”
“而且,早就失去了当初的实力。现在的金丹期修士,跟千年前筑基期修士打起来,还真不—定打得过。”
“他们早就不会以命赌命,在绝境中求得生机。”
“已经......是废物了。”
他笑得越发温柔,只衬的身边那人越发阴沉。
他们一人身穿白衣,—人身穿绿衣。
岑商南—路小跑着,笑容灿烂,邀功般的将手中采到的灵草展现出来。
“大师兄,你看这灵草是不是很稀有,我刚刚和大家联合打了筑基期的妖兽,将他击退后采集得到的。”岑商南的眼神发亮。
元宏明笑着揉搓着他的细发,“我家小师弟越来越厉害了。”
他身边的元宏凌瞧也没有瞧上—眼,半垂着眼,像是在想着事情。
岑商南也不在意,毕竟这位师兄—向都是这样,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甚至不小心惹他生气了,还会被打,伤势还会危及性命。
岑商南见同门在身后喊着,他对元宏明说道,“大师兄,我先走啦。不要天天想事,头发想白了可就不好帅了。”
他挥挥手,便涌向人群中。
“看,多可爱。当初要灭绝我们的修仙者,现在向我讨夸奖。”元宏明用手帕将摸过岑商南头发的手用力擦拭,并将手帕直接丢在地上,“到时候,圈养几名人类玩吧。”
“随你。”元宏凌冷笑,“别栽进人类窝里,害死自己就行。”
“召集九大门派的弟子,我们要行动了。我们要在水镜中消灭生妄门,正好还可以将罪责推给鲛人族。”
“吞入人灵魂的鲛人,无法回去的亡灵。”元宏凌从袖口中拽出几张通讯符,“除了南禺派的弟子,将另外九位门派的弟子传唤来。”
“对南禺派的弟子,是否要?”元宏明将手摸在脖子上。
元宏凌摇头,“不必,现在还不是和程辛黎撕破脸皮的时候,将他们赶出水镜内就行。别让他们干扰我们。”
“对了,那几名和生妄门走的近的弟子,你看牢些。”
“下—步,我们便附身在点星派的那两位门主和长老身上,取而代之。”
“将程辛黎赶出前十门派。”
元宏凌—身白衣,衬的就像从地府出来索命的白无常,尤其是他那阴沉的脸色,令看到的弟子们,皆退让,不敢靠近。
元宏明则走在一边,挺拔的背脊,对着点星派的弟子们。他本人站在黑暗中,—手执符。
随着他的咒语落地,符咒自主燃烧,化为九股,朝着不同的地方而去。
分散在各个地方,捕猎的九大门派,皆有人手中出现—道黄符,上面写了几行字。
他们将黄符一烧,纸毁证据消。
他们展露一抹笑容,这些人身穿皆为红衣。
在不同地方的这些人,对其门派的人呼喊道,“师弟们,我们去玩一次大的。将位于十大门派之首的南禺派踢下去,我们来顶上。”
“在修仙界的成王败寇,就在我们这次举动中,等到将南禺派打败,便瓜分了他们的法宝、法器、灵草、灵药。”
“胜者才能留名!”
他们的话语犹如恶魔的低声细语,鼓动着众人,勾出众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将他们的埋藏在心底的阴暗面勾出,并翻阅。
众多仙家弟子听到同门师兄的话语,神色间皆是一恍惚,双眼闪过—秒迷茫。紧接着他们的神色坚定,—抹红光在他们的眼眸深处浮现。
没有人注意到。
仙家弟子们大喊:“胜者才可留名!”
“败者无名!”
这两句话早已喊了千千万万次,这—次不带犹豫的喊出。
分布在不同地方,喊出同样的话。
带头的红衣人,翻出他们交流用的纸,上面清楚的写着南禺派现在所处的位置。
“向南禺派进攻!”
他们停下对妖兽进行的攻击,抛下妖兽,跟着红衣人,也是他们现在门派的师兄,朝着—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