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上,四人去了商队老板给的几个中介地点,连着转了几个院子才选定,又托着中人帮他们找了个厨娘和洒扫的就搬进去了。
在院子里连着待了五天,系统才检测到七皇子去了茶楼。
【宿主,七皇子去了茶楼。】
“嗯,继续监视七皇子,随时把情况告诉我。”秦玉合上书,敲了敲隔壁刘之敬的房门,“之敬兄,我出去转一转,晚些时候回来,晚饭不用等我。”
刘之敬打开门,手上还拿着书,“那你小心。”
刚到京城那天的经历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虽身为举人,但在京城这个权势富贵的大本营还是不够看的,多少昔日风光无比的家族顷刻之间便沦为阶下囚。以往在史书上看到的终究没有亲身经历来的更为震撼,他不过一介小小举子,在天子脚下当真如那拂袖而过的灰尘一般,不值一提。
现下听闻修明要出门,他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秦玉笑了笑,没说什么便转身走出去了,他要做的事情伴随着无限险机,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甚至连累远在天阳的秦家人。
要了壶茶坐在二楼,秦玉眯眼听着系统的转播:
七皇子:贵妃简直欺人太甚,竟然敢毒害母妃!
谋士:七皇子莫冲动,如今三皇子一党势大,我等切不可与其正面对上。
七皇子:可恶!现在父皇身体康健他们都敢把手伸到宫中,长此以往还不知道要如何猖狂!
谋士:三皇子母族势大,刘家牢牢把握吏部,朝中有一半以上的官员和他们牵扯不清。而且,据我们得来的消息,宁恩侯嫡长子林时铖最近与三皇子走的近,怕是再过不久三皇子的势力再添助力。
七皇子:宁恩侯?可是那位在兵部领了差事的宁恩侯?
谋士:正是。宁恩侯祖上以军功起家,现任宁恩侯能力不显,但好歹在军中有不少人脉,如果当真投靠了三皇子,怕是对我们极其不利。
七皇子:当真如此。难道……父皇就放任他们结党营私吗?
谋士:七皇子慎言!
‘砰’,七皇子愤愤的拍在桌子上,眉头紧皱。
七皇子:本宫,本宫无能,连为母妃讨回公道都不行。
谋士:七皇子无需自责,实在是最近三皇子一党风头过盛,朝中人都尽可能避其锋芒。
七皇子:三哥和贵妃真是恶毒,母妃日日在承华宫诵经,从不参与宫斗争宠,竟然也被嫉恨。
谋士:贤妃娘娘被下毒暗害一事着实不同寻常,我等平日行事多加小心,几乎不与三皇子一党打交道,莫不成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七皇子闻言垂下眼睑,嘴角嘲讽的勾起,隐情?嗤,能有什么隐情,不就是贵妃善妒,容不得母妃。自懂事起,他就被母妃教导要表现的愚钝,从不与其它皇子争父皇的宠爱。即便如此,三哥和母妃还是盯着他们母子不放。七皇子狠狠咬着牙根,实在欺人太甚!
……
一盏茶后,秦玉起身走出茶楼,等在门口。视线看向门槛上来往的行人,待出现一双绣金丝的靴子,靴子的主人靠近时,秦玉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或许,我能为七皇子解忧。”
听见这话,七皇子回头上下打量秦玉,一袭青衫,面容俊秀,眼神坚毅,他眼神微动,同样低声回道,“跟上。”
随身的侍卫青竹瞥了秦玉一眼,也不怕这人是哪方派来的刺客或者奸细,以他的身手反正这人不能近主子的身。如果这人真有法子为主子解忧还好,要一点事情办不了可别怪他心狠手辣,他家主子可不是任人糊弄的普通人。
察觉到青竹不善的眼神,秦玉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坏心思,只是单纯的想跟七皇子做一笔划算的交易。
七皇子的轿子走到一间酒楼,秦玉跟着他的脚步进了一间包厢。
“你说你能为本宫解忧?”七皇子坐在窗前的一个椅子上,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皇家子弟的气势,看向秦玉问道。
“自然。”秦玉没有露怯,与七皇子凌厉的眼神直直对上,他可是送上门来的谋士,自然不能落了下风,被人看扁可不利于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