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莺莺想到这时代许多男人都是有妾室通房之类的,刘二成为官,想必在旁人看来也是必须得有多个女人。
这世上环肥燕瘦,对着一个人时间久了还真的有可能会腻,就像人肉吃多了还想吃几口青菜呢。
她开玩笑说道:“你话说的这么满,说不准哪一日就看上了旁人,自古以来莫说男人,便是女人成了高官帝王,也都是喜爱养面首的,你真的确定自己不会花心啊?”
刘二成眸子一紧:“你这样想?”
胡莺莺就是随口一说,此时也有些语塞:“诶.....”
刘二成没再说话站起来理了下衣服:“我还要去看书,你先休息吧。”
他离开了卧房,胡莺莺也没多想,可刘二成却足足多想到了半夜。
其实有时候他也挺不理解自己的,像旁的男人巴不得多娶几个,可他从未这样想,甚至时不时产生一种怕胡莺莺不喜欢自己的感觉。
他努力对她好,努力地告诉她,他这辈子只想和她白头到老。
可胡莺莺说什么?女人也是喜欢换换口味养个面首的。
他闭了眼,又睁开,心中难言的一股子烦躁情绪。
第二日刘二成去了顾家拜见顾大人,两人喝了些酒,刘二成心中那股情绪迟迟没有消散,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晚上刘二成归家时才进门夏氏就闻到了好大的酒味,一边心疼儿子一边责怪:“莺莺如今怀着孩子,你怎能喝这么多?”
刘二成脸色微红:“娘,儿子错了。”
因为他声音沉闷似乎情绪不高,夏氏也不忍心再责怪,胡莺莺闻声赶紧让他回屋休息。
夏氏把热水放下就走了,胡莺莺打湿毛巾打算给刘二成擦脸,却见他坐在床边凝视着自己,眼神迷蒙。
“莺莺,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改。”
胡莺莺觉得奇怪:“你没有哪里不好呀!”
可刘二成却心中酸涩,搂住她的腰:“那你怎么羡慕人家养面首?胡莺莺,你真是个......花心的女人!”
胡莺莺没忍住笑,推推他脑袋:“我哪里就花心了啊?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对你......是谁都不能理解的情感,时间和空间都阻拦不住。你我都非完人,但我喜欢你,连你的缺点都喜欢,你不需要改任何地方。”
她这话真是叫刘二成心中畅快至极,今日喝下去的酒都在体内灼烧开来,他嗓子发哑:“那你说说看,我的人生缺点是什么?”
胡莺莺仔细打量他,撇撇嘴:“你生的太好看了些,总是有女人觊觎你。此外,你,你那事方面太热络,每次都弄的我......弄的我......”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每次都跟要死了一样,事后又很馋那种销魂的滋味,她真是又怕又爱。
见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刘二成咬着她耳朵说道:“弄的你神魂颠倒,不能自拔。莺莺,你在勾引我你知道吗?”
这男人喝醉了之后越发缠人,虽说胡莺莺借着怀孕推脱了那事,可却逃不掉他要亲亲的要求。
香舌如蜜,甜软柔腻,胡莺莺最终软倒在他怀里。
自这一晚的剖开心扉,刘二成心中畅快了许久一想起来莺莺对他的爱意就觉得这冬日比春天还舒坦。
他替皇上办了好几件得力之事,下朝之后被皇上召去单独会见,蔡尚书如今已经出来了,仍旧居在尚书之位,但却惴惴不安。
刘二成见到他恭敬地打了招呼,蔡尚书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却被翰林院的郭大人拦住,低声道:“蔡大人,这刘侍郎原本是你门下的,怎么恩将仇报哪?”
蔡尚书咬牙切齿:“此人是条不会叫的狗,可咬人却是一等一的厉害。”
郭大人低笑两声,在他耳旁说道:“蔡大人真是气糊涂了,一条土狗罢了,难不成还需要计较?随意想个法子也打发了。我听闻这刘侍郎家里还有两个兄弟......”
他点到为止,蔡尚书却已明白再想着郭大人家中的儿子,赶紧说道:“郭大人不愧是饱读诗书,你我不妨详谈,若是真能帮我报仇,令郎之事蔡某一定鼎力相助!”
两人相携而去。
天气日渐冷了起来,胡莺莺的奶茶店客人越来越多,她数银子的时候乐不可支,夏氏也每日陪着她来奶茶店忙活,私下夸赞胡莺莺眼光真好,到哪里都能赚钱。
再想想老家另外两个儿子两个儿媳,都是脑袋简单只会心眼的货,这辈子只怕都没啥大出息了。
胡莺莺赚了银子还是想往老家寄些东西的,主要是给张氏以及刘梅花些老家没有的东西,这也是个念想,他们在老家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京城好东西是多,胡莺莺与夏氏准备了好几包,这回夏氏也懒得再跟那两家计较,虽然说那四头蠢驴不开化,可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叫家里的几个小孩子受委屈。
几只大包寄回去,辗转一两个月到了村里,大雪踩起来嘎吱嘎吱的,送东西的认拿了胡莺莺的银子,也不敢耽搁,赶在过年前几日到了。
因为上次的事儿,兰娘与招娣心里头都不舒服,这次读信啥的她们也不大愿意听,只知道刘二成又升官了,胡莺莺还怀了第二个孩子,明年五六月份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