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将这些异样略略过了一遍,便已到达了公主府待客的花厅。
白云芷抬眼望去,发现在场女眷虽都涂着自家的唇脂,但是却没有一个相熟的,她又不是个愿意主动结交别人的,于是眼睛只千顾万盼在寻容静…
“哟~我道刚才被门房拦着的人有些眼熟呢,原是礼部尚书白府嫡女呀…”
白云芷听得一声冷嘲热讽,只觉声音耳熟,抬眼看去,居然是于珠的庶妹,于颖。只见她独身而来,却不见于珠人影。
白云芷只觉今日真真是犯了太岁了,但也免不得打起精神应付,略略欠了下身,心中希望于颖识相些,离自己远点儿。
只是于颖却不是那么好应对的,声音不小道,“方才还被拦着,如今怎么进来了?莫不是在哪儿刨了个狗洞进来的?”
此言一出,白云芷听得周围一阵呲笑,心中恼怒了几分,老虎不发威,真把自己当病猫了。
“于家小姐说笑了,哪儿就要将云芷说得这么狼狈了。方才是我这侍女痴笨,没有与门房说清楚,就耽误了些时间,倒让各位姐妹看笑话了。”
紧接着白云芷笑中藏刀道,“我倒是听说于家二姑娘长到十二岁时,为了出门玩耍,倒是经常瞒着于伯母,爬墙而出呢。”
此时女眷们呲笑声更甚了。门房确认帖子是常有的事儿,但相较起来,倒是于颖的翻墙的事儿更值得一笑,十二岁已然是不小了,却还如此顽劣,实在是不像大家闺秀所为。
白云芷脸上笑出了一朵花,三两句话语轻飘飘带过,就直刺于颖的心窝子…
于颖哪里气得过,但也知是自己挑事在先,一时倒不知如何回怼…
“白小姐真真是个牙尖嘴俐的,想必也是靠着这一点,让六王爷三番两次相助罢?”
白云芷望向发声人,只觉今日这宴席,是不是都将自己的死对头请了来,这柏乔的死忠毒唯粉申茜竟然也来了。
上次在店铺索要糕点方子未成之后,申茜羞愤交加,后又知道了白云芷乃木兰脂粉店的幕后主事人,想起柏乔是那般万花丛中不沾身的人,竟屡次帮白云芷发言,更是嫉恨了几分。
申茜此言一出,众女眷看白云芷的眼神便怪异了起来。虽木兰脂粉店如今在京城炙手可热没有错,今日不少女眷的装扮亦是出自木兰脂粉店之手,但白云芷的名声却不似木兰脂粉店那般好。
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不在家中好好绣花练字,却要出门抛头露面做买卖,着实令人生不出什么好感来。更别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连六王爷那等人物,都次次襄助,又是题字又是试色,试问京中哪家店铺能得六王爷如此青睐?
瞧着白云芷长得窈窕倜傥,莫不是私下用了美色勾引六王爷,才使得六王爷对她如此,到底是怎样一个下贱胚子,用了怎样的手段,才勾了六王爷的魂去。
渐渐的这样的话语多了,便生出了许多桃色谣言来,说得有鼻子有眼,信的人便愈发多了。
店中的脂粉娘虽知,但却无人敢传到白云芷耳朵里来,不知情的白云芷看着厅中女眷一个个神色各异,心中不禁奇怪,自己是怎得惹着她们了。
来不及细想,白云芷还是那副笑脸盈盈的模样,“是六王爷好善乐施,慧眼识珠。我与六王爷私交不深,王爷却愿意站在正义一方如此相助,若今后遇到家国大事,王爷与太子定然是广爱万民,替百姓谋福祉的。”
此时自然是要将自己与柏乔撇清楚的,且定要模糊焦点,转移视线,将自己与柏乔的关系,上升到皇室与百姓的关系才可,不然这一个个全都盯着这点男女私情,白云芷今后岂不是要被唾沫星子给喷死。
申茜不想她如此善辩,更是冷哼几声,三两句便戳破白云芷的把戏,“王爷自然是心善的,只不过怕别人利用了善心,敛财获利。”
白云芷假装惊讶,“申小姐何出此言,敛财获利说得可是木兰脂粉店?申小姐此言差异,这些脂粉道道,也是六王爷偶然得了,献给容静公主之后,公主欢喜异常,王爷觉得这些东西定能使女子欢颜,才大力促成云芷开店的,若不是如此,云芷倒还嫌劳心劳力呢。”
“如今京中女子面貌焕然一新,想来,这还是王爷的功劳呢。”
白云芷料定了柏乔与容静会帮她圆谎,便不假思索扯了瞎话。要怪就怪你自己喜欢的六王爷,反正怪不到她头上来。看你还有什么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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