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1 / 2)

魏煊是被几个力气大的小妖精帮着流筝扶回流筝的小别墅的。

小妖精们的住处,流筝已经给他们安排好,就住在他们工作的地方,这会儿见天色晚了,流筝不想让他们摸夜路去酒楼睡,就让他们在自己的小别墅住下,就住魏煊的那间房,她将魏煊扶去她的房间就是。

“不用了老大,我还是回酒楼睡吧,明天好起早忙活。”冬瓜精摆手。

“我也是,我去饭馆睡”南瓜精说。

“不行,叫你们住下就住下,明早晚一点没事。”流筝态度毋庸置疑。

“那、那我可以睡土里那间床肯定挤不下我们几个的。”流筝坚持,小妖精们不敢走了,南瓜精挠挠头说。

流筝踮起脚戳戳他脑门,“傻瓜,你们可以都用妖形睡呀”

“对哦”几只瓜精亮了眼睛。

于是今夜魏煊那架小床上蹲了两只南瓜、一只冬瓜以及一只哈密瓜。

四瓜盖一床被子,特暖乎。

流筝将魏煊丢到自己铺满了花瓣的床上,还有点嫌弃他,觉得这男人肯定要把她的床弄臭了,美少女的床要被猪拱了。

小龙从魏煊长衫里冒出头,扭啊扭,将魏煊的黑袍掀开,让流筝能看见自己。

今日它特别听话,一直乖乖待在魏煊的衣裳里。

流筝将它抱起来,纵它绕着她的指尖转了转,将它落到它的金蛋里,忽而发现房中还有根银线悬在半空,上面粘着一溜银色的水,那水跟普通的水无差,晶莹剔透,只不过是银色的,显得几分牛逼。

银水似乎还在跟那根银线斗争,“呲啦”半天,也没能把自己从银线上扯下来,气呼呼骂了几次娘。

流筝噗嗤笑了一声,看不下去了,找了个碗来,揪了银线,将它丢到碗里,银水沾了碗,像是突然有了润滑剂似的,得以从那根黏得不行的银线上滑下来,整个身子拥抱碗的怀抱。

“你们真是欺水太甚”碗里的银水炸出几条涟漪。

流筝立马把银线丢回去,那银水“哧”地一声又粘了上去。

银水“”

银线飘到空中,它跟着飘到空中,离桌上的碗越来越远。

“不不不,你们随便欺负”银水立马改了口。

折腾了一天,流筝也累了,这会儿没这功夫捉弄这个目中无妖的银水,嫌它吵嚷,将银线又甩回碗里,银水再次滑入碗中后,没敢再逼逼,瞅了流筝一下,只是低声嘀咕了几句嫌弃流筝给她的碗,想念那名贵水晶碗的话,在碗里睡了过去,它被那银线黏了一天也是累了。

流筝在那根银线上盯了一会儿,那银线似乎有些忌惮她的目光,朝魏煊的额心飞去,消失不见。

“这家伙连检查魂石的银水都能搞,到底是什么人啊不,应该是什么鬼啊。”流筝走回床边,将魏煊容上的面具摘下,戳了一下他红扑扑的小白脸。

“看在你耐心陪我做了这么多事儿的份上,我给你洗把脸吧”流筝吭哧打来一盆热乎乎的水,将自己的洗脸巾丢到盆里搅了一圈儿,再捞起来拧干,握成小团儿,贤惠一般擦到魏煊脸上。

魏煊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俊逸非凡、绝世无双,流筝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摄了魂,赶紧不看了,手里的帕子擦到魏煊如玉的长颈上。

“都长这么多胡茬了,我给你剪剪吧”流筝给魏煊净完脸,掏来一把剪子。

“咔擦咔擦”睡梦中的魏煊觉得自己的下颚微痒,抬手挥了挥,流筝反应不及,魏煊的手便被她手里的剪子划了一口。

流筝“啊”了一声,突然好心疼,可她刚啊完,魏煊手上那道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了,流筝抱住他的手瞅了半天,深觉神奇。

这当儿她也困了,揉揉眼睛,去重新打了盆水给自己洗脸,洗完脸后她刚准备变成白莲花原形窝到魏煊怀里睡,一只长臂突然搂过来,力道不怎么轻,她趔趄了一下,就跌到魏煊怀里,整个人都趴在了魏煊身上,似极了那日她进错厢房,闹了乌龙跳到魏煊身上一般。

身下的肉垫没有床褥来的柔软,也冰凉得很,男人的胸膛也是有些结实的,下颌磕在上面不太舒服,流筝皱了皱眉想滚到一边儿去,或者变成白莲花也行,但魏煊一双长臂将她抱得贼紧,根本动弹不得。

或许是抱在一起的缘故,触在身上的身躯有从冰凉趋渐温暖之势,流筝揉揉打架的眼皮,也懒得动了,干脆就这样睡了过去,她若想睡,入睡几乎是一秒钟的事情,脑袋歪向一般,以一种脸颊贴在魏煊胸膛上的姿势睡了过去,一双手干脆摸上去抱上魏煊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香。”魏煊就喝了一杯酒,身上没什么酒气,但这声音充满了醉意,他大掌抬起来摸到流筝头上,像是清醒一般,他熟练地摘掉流筝头顶的束冠,使得流筝一泼墨发倾泻而下撒满他的胸膛。

魏煊指腹在流筝的耳骨上搓了几下,再摸到她的小脸,指尖一路下滑,意识迷蒙中,他翻了个身,怀里的少女也随着他翻了身。

流筝做了个发大财的梦,梦里的房屋是金子做的,地上铺满玉石,随便抠一颗出来可以打成手镯,桌椅板凳为水晶所造,床由翡翠打成,枕头里鼓鼓囊囊的全是宝石,她梦见一颗又一颗的金元宝和不棱不棱的晶币像龙王蛋那般跑到她怀里,她瞅着那一堆堆金山银山,甚至晶山,哈哈哈哈放声大笑,挑了眉稍,扭起苗条的腰跳脑白金,还没跳多久一团黑影突然扑过来,将她压到地上。

流筝眼皮抖了一下,醒了过来。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在她脖子上,蹭着,身上被重物压着,与梦中之感极度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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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触感从她的脖子延伸她的耳垂

脑仁当机了几秒,流筝默默把自己的衣裳扯回来,斜眼瞅了瞅弄她弄得忘我的某人,随着魏煊力道愈发重了,那股浓郁的灵气仿佛将她全身包裹了一般。

流筝忍住“啊,我要打死你这个色鬼”的情绪,闭住眼睛用神识往神海里探了一眼,发现体内那四根灵根疯狂地舞动了起来,生生从地里拔高了一大截,尤其是她最原始的那一根,翠绿的叶子蓬勃盛开,叶片包裹中的灵根野蛮生长,愈发肥大粗壮得不像话,灵根尖尖处仿佛有雪花飘落,将流筝的神海装点得梦幻。

“水灵根”这也太过快了吧都不用去星灵还测试了,她费尽千幸万苦养出来的那颗灵根,原来是水灵根,那另外三根呢

哦,另外三根还没完全长起来。

这时流筝听到魏煊哼了一句“我会带你走。”,而后是一道“撕拉”声。

流筝惊了一下,因为她感觉胸口一凉。

一刹那的功夫,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流筝在“趁机占个大便宜”还有“清白比便宜更重要”之间来回挣扎。

最后流筝还是抵抗住了那充盈灵气的诱惑,选择了节操,主要是虽然她和魏煊其实算是正儿八经的道侣关系了,不必要忸怩那般多,现代男女谈恋爱情到深处也就任嘿咻这件事顺其自然发展了。

可她和魏煊,似乎还说不到“情”字上去,总感觉还欠点儿什么,这会儿若她不把持住,魏煊又是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等第二天醒来他不认账怎么办,仿佛一夜情的既视感。

流筝眨了一下眼,便抬起手,捏成拳头,朝魏煊的下颌打了一拳。

她不是很能下得去手,怕把魏煊打出什么事儿来,但事实证明,完全是她低估了魏煊这货的抗打能力,那一拳没能将魏煊打晕过去,只是将他亲在她身上的动作打停了。

魏煊大掌撑着她耳朵两边的床褥,怔怔地望着他,他黑亮的墨发顺着垂下来,几绺落到流筝的脸颊上,流筝嫌弃地拨开,手里的拳头动了动,准备再打一拳,也不管魏煊那双深棕色的眸,似乎染了点“你作何打我”的委屈情绪“咚”

这一次流筝没带留情的,把力道放得稍微重了那么一些,而且这回打的是魏煊的脸。

他亲了她这么多下,还撕烂了她的衣裳,她打他两拳怎么了。

可魏煊仍旧屹立不倒,那一拳下去,他只是蹙了蹙眉,紧接着看她的目光幽深起来。

流筝“”

倏忽间,流筝心里一悬,这种打也打不晕,还把对方惹毛了,似乎很危险啊,万一魏煊来硬的,她这点修为又打不过他,那不是

想想就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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