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多了一个人,餐桌上的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奇怪。
特别是姜无苦,全程在鸡蛋里挑骨头。
他夹了一片鱼肉,刚尝一口就皱眉:“这鱼怎么这么咸?”
“啊?”姜一绿微愣,“我刚才吃了,不咸啊。”
姜无苦就像没听到,自顾自地又夹起一片肉,眼神在筷尖上看了圈,嗤笑着,语气还格外的拽,“这肉怎么炒的这么老,能吃?”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姜一绿彻底忍不住了,放下筷子,警告他:“姜无苦你再给我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从这12楼扔下去。”
“……”
饭后,姜一绿拖着姜无苦进了厨房,让他把所有碗筷都给清洗消毒。
结束出了厨房,他怎么看林修白就怎么碍眼,干脆换了鞋出去消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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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绿提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推开林修白的房门,扯着他,说要给他唇角上药。
刚刚出声,林修白就抬手握住她的手踝,亲了亲她的指尖,说:“不用上药。”
姜一绿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睫毛颤了颤,目光流连到他的脸上。
皮肤冷白,模样凌厉又端正,睫毛很长,身上有一种狠戾又温柔的气质,矛盾的让人沉迷。
姜一绿扭捏了下,慢吞吞说:“不涂药会留疤的。”
听着她的话,林修白不禁笑了下:“怎么会。”
其实他以前都不怎么笑,但现在很莫名的总会看着她笑。
姜一绿眼珠转了转,没头没脑地问:“你很开心吗?”
“开心。”
“为什么开心?”
“你喜欢我就很开心。”
她忽然就觉得这句话好致命啊…
姜一绿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扯近了点,忽然开口,“林修白你怎么这么好看,我好看吗?”
室内昏暗柔昧,他衣衫不整,烟灰色衬衫领口被姜一绿扯开几粒扣子,露出嶙峋的喉结,有点诱惑勾人。
“好看。”
林修白抬手,掌心贴在她的腰上,她被又按近了些。
“那你夸夸我。”
以前总觉得能听她和自己说说话就很好,现在越来越贪心,总觉得说话有些浪费时间,耽误吻她。
“姜一绿。”林修白低声唤她。
“嗯。”
“我想亲你。”
“这是夸我的意思嘛。”
“嗯。”
姜一绿舔了舔唇,心满意足地笑,“那你亲吧。”
说完就乖乖凑上去,让他含住自己的嘴唇。
濡湿舌尖撑开她的齿。
唾液湿滑,甜腻昏沉,搅动着滑向舌根。
似有若无的水声,让人有些崩溃。
腰间贴着温热的掌心,酥酥麻麻,箍着她力道有些不受控制的重。
麻意从尾椎骨开始上泛,姜一绿浑身发软,几乎卸了力。
她指尖摸上林修白的锁骨,胡乱滑着,企图找到一个着力点。然后就听到了林修白的喘气声加重,被捉住了指尖。
不知亲了多久,姜一绿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缺氧了,缓慢从他嘴唇上离开,眼角潮红看着他浅浅地喘气,“接吻好辛苦啊…”
看着她,林修白气息非常不稳地笑。
“你别笑了!”姜一绿眸光湿润,觉得脸红。
她视线漂移下落到他的唇角,混乱的亲吻中不知不觉中裂开了点,渗出血迹。
掌心捧住他的脸,姜一绿用气音说:“出血了…”
林修白看着她的眼神露骨,一寸一寸滑过,知道这不是他构造的一场美梦。
亦不是空想,不是欲念,是切切实实在他怀里的姜一绿。
指腹擦过她唇上的晶亮又旖旎的水渍,他哑声说:“没关系。”
……
春夏交接的夜晚,露水潮湿,繁星点点。阳台上,两人背影被月色笼着,清桀修长。
姜无苦从口袋里拿出盒烟,抽出一根递给林修白,他接过放在手中转了圈。
远方灯火点点,方型格子里透出暖黄的灯光,温馨恬静。
姜无苦把烟咬进齿间,抬手微拢火机火焰,点燃了烟丝。火机朝林修白递过去,他摇头没点。
姜无苦哼笑声,懒洋洋地问:
“戒了?”
“在戒。”
这些年奔波,对两人来说这样安静的时光都是少有。
吸了几口,姜无苦摘掉齿间的烟,揿灭,嗓音淡哑,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忽然开口:“当年做我同桌,故意的吧。”
林修白视线投在远方的霓虹上,声音飘渺,带着点低浅的笑意,“故意的。”
“哼。”姜无苦微侧目,似赞非赞,“还挺诚实。”
其实现在想起来,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寻。大到所有人都知道的生死,又小到几乎不可察的细节中。
姜无苦忽然间有些感慨,捏着指节间细长的香烟,移回视线,开口问:“你喜欢我姐什么?”
时间太久了,喜欢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林修白自己都快要记不得了。
他睫毛轻颤,声音低低的,在这轻淡的夜里,格外清晰。
“不胜枚举。”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胜枚举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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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情商:你这唇角的伤是怎么回事?
低情商:不许告诉我姐!
姜无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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