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候的马车刚刚停在皇宫的门口,就有太监上前迎接,广信候忍不住皱眉,以前上朝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难道是皇帝想私下对自己说什么?还是皇帝已经知道离儿走了?在城门处被拦住了?
“广信候,快跟砸家走吧。”太监捏着自己的嗓子,催促着,而广信候的脚步,也机械地朝前迈开,一路上,太监只是低头走路,根本不理会广信候的询问。
皇宫很大,广信候来的很早,还不到早朝的时辰,可太监的脚步越来越快,广信候抬眼看一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根本不是御书房的方向,难道这个太监受人指使,要暗算自己?
“广信候,到了,自求多福吧?”太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随即跑开了。
“你?老臣参见安硕公主。”广信候想叫住太监的时候,安硕公主挡住了他的去路,广信候抬眼一看,立即行礼。
“不必多礼,马上就是一家人了,皇兄今日会赐婚,本公主先拜会一下未来公爹。”
“公主不可。”
广信候急忙避开安硕公主要行礼的身姿,面对一身华服的安硕公主,广信候的脑门上,出现了汗珠子。
“这是为何?”安硕公主的双眸带着明显的愤怒,双手紧紧地拽着,但她强压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那原本就不够俏丽的脸上,有着浓郁的杀气。
“公主,离儿,离儿身体孱弱,出去找大夫了,一切等离儿回来再做定夺吧。”广信候不敢去看安硕公主的脸色,心里期待着萧玉离平安出京城,快点逃离这么可怕的公主。
“啪。”
“老匹夫,本公主是皇上的胞妹,何等的尊贵,愿意下嫁给你二婚的儿子,已经是你祖上冒青烟了,居然还敢推三阻四的,你广信候府将皇家的尊严放在何处?这是藐视天家威严吗?”
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广信候的脸上,安硕公主甩甩自己用力过猛的手,狠狠地盯着广信候,嘴里吐出一连串难听的话。
“老臣不敢,老臣这就去跟圣上说明。”广信候不敢去摸自己疼痛的老脸,他大步地朝着早朝的大殿走去,活了这把年纪,被一个女人扇耳光,还是要嫁给自己儿子的女子,若是将这样的女子娶回家,那他广信候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这口气,他不想忍,可为了儿子,为了广信候府府邸的百余口人,他必须到皇帝那边说清楚。
且不说广信候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萧玉离因病离开的借口,引得皇帝不悦,众大臣猜疑,萧玉离出了皇城的大门,一路策马沿着自己送出方青青的方向奔驰,一口气跑出去百余里,来到自己送走方青青的地方,他翻身下马,望着天空,双目垂泪。
“青儿,我的妻啊,你到底在哪里?”萧玉离悲切地对着苍天喊出心声,树影浮动,让他感觉到不安,他担心身后有尾巴,立即翻身上马,一路奔驰而去。
方青青躺在茅屋里面,在严大明的精心照顾下,出了月子,开始像个农妇一般料理着家,照顾着孩子,她感觉身体慢慢地在恢复,那枯枝一般的手臂,开始圆润,开始有了力气。
“大明哥,教我武功吧。”方青青看着劈柴的严大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