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什么徒弟?
不光是重黎没弄懂情况,禺疆也睁开了眼睛,莫名其妙的望向碧凌,“你说陵光君是你徒弟?”然后颇为怀疑的指了指重黎,“他家的那个吗?陵光君朱雀?!”
“所以才说你从小就呆。”碧凌哼了一声,“除了朱雀还有哪个敢自称陵光君的,你倒是给我找出来看看。”
重黎:“可我从来没听朱雀提起过任何关于你的事,按理说你既然是他的师父,那在大荒之战很久以前就该在这里,那个时候也没听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啊。”
碧凌:“是我不让他们说的。”
重黎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他们?你别说孟章君他们四个都是你徒弟。”
碧凌:“怎么不行啊?!当我徒弟很亏吗?!”
重黎惊诧之余突然觉得朱雀的性格应该有很大一部分与碧凌有关,尤其是先天很可能就占一小小部分。
所以才说瞎认什么师父?!认错师父害死人啊!!!
“咝……你个死小孩,脸上那是什么表情啊!”碧凌瞪他,“要不是因为我长得这么美,怎么能带出那么漂亮的徒弟,还没让你好好谢谢我呢,居然还反过来嫌弃我,啧啧啧!”
重黎耐心纠正道:“我家朱雀是天生丽质,换个丑八怪做师父也照样美。”
于是碧凌撸起袖子就要揍他。
眼见这俩人都扯的没边了,禺疆及时提醒道:“正事,说正事。”
“哦,对了,还有正事。”重黎也颇为无奈,他从小跟碧凌说话就这样,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拽都不好拽,“你既然是他们几个的师父,应该知道怎么破解执明君的法阵吧。”他干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离鸿一下一下的敲着掌心,“帮个忙,我们现在出不去了。”
“吼吼,真是活该!”碧凌非但没有帮忙的意思,还摇头晃脑开始全面嘲讽,“那可是我徒弟,我凭什么帮你们啊,自己学艺不精就别怪人家把你们关起来,哎呀呀~让你睡我徒弟,哼!”
“你怎么能这么说。”禺疆反驳道,“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你这个做师父的理应好好教导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由他们继续错下去。”
碧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指着禺疆问重黎,“我说这个小呆货是谁带大的,都多大的人了还在满口是非对错的,相对,相对懂吗?在你这里是错的事在他们那里就是对的,再者说,我也不认为我徒弟做错了什么,大荒现在是个什么样你们也看到了,宰了你们都不为过!”
没有人比碧凌对大荒的执念更深,若论起来,大荒当年的盛景可谓是他一手缔造,只不过一直隐于幕后,出面之事全都交给了四个徒弟,所以人们一提起大荒首先想到的也是他们四人,就连天界也不知道有关他的消息。
对于此事,重黎也是十分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却不是眼下急需解决的问题。他见禺疆被气的满脸通红,赶忙宽慰道:“你别跟他扯这些,碧凌嘴巴臭不是一天两天了,该不该听的都别听就对了。”
“哎你个死小孩怎么说长辈呢!”
重黎没有理他,去到禺疆身边低声说了两句,禺疆显然还是有些气不过,不过脸色比刚刚好了不少,他看了一眼碧凌,然后什么也没说,起身沿着甬道回去上面。
碧凌朝禺疆的背影丢了个大大的白眼,重黎摇头叹道:“果然啊,论起丢白眼还得看我家朱雀的,好看就是好看,某人嫉妒也没用。”
“你说什么?!”碧凌跳脚,“他长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我会嫉妒他?!”
“那也是以前,看你这样子和他也是很久没见了吧,所以你才不知道,我家朱雀现在可是一天比一天美,某人年老色衰的根本没法比。”重黎道,“不信咱们出去比比看。”
“去就去,怕你啊!”碧凌说着就往地宫深处那边迈去,刚走两步就回过味儿来,“你个死小孩居然敢诈我!!!”
所以说三岁看老,死小孩从小就一肚子的阴谋诡计,现在连心都是黑的!
重黎在意的则是地宫深处,他起身弹了弹外袍上的浮灰,冲破碧凌的阻拦一路冲了进去,结果尽头只是一间更大的石室,正中间有个光秃秃的台子,除此之外一眼便可看尽。
“哈哈,你个死小鬼被我骗到了吧!”
重黎上前将那个台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上面刻着一些细微的花纹,有些杂乱甚至是毫无规律,仿佛只是随手乱刻的一般。
“行了行了,你就算把眼睛看瞎了也看不出什么。”碧凌抱臂而站,“这就是我睡觉的台子,有什么好看的。”
重黎微微一笑,“虽然我不知你为何愿意留守大荒,但合虚山上不至于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吧,再者说山上就没见过凶兽的影子,你又何必住在地宫里,出去透透气不是更好?”
碧凌撇撇嘴,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反正我现在被困在这儿,有的是时间。”重黎双手一撑跳坐在台子上,然后悠闲的躺好,意思很明显——看谁耗得过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