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耳机，一边往家的方向走，
想了又想，编辑好几次，发了短信给顾咕。
顾咕没睡，盯着短信看了好一会儿，拨回去。
秦辉声音发紧：“是顾咕姐吗？”
“你好。”
“我是秦辉。”
“我记得。”
她没有唠嗑的意思，声线很平，显得生疏。
秦辉勉强压下失落感，舔了舔唇，“就是我刚才在小区看见苏天哥了，他好像情绪不太好。”
“现在还在那附近吗？”
“没了，刚坐车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但好像对我有点情绪。”
顾咕轻嗯一声，声线温柔，“我知道了，谢谢。”
秦辉担心下一秒就被挂电话，赶紧抢节拍，“顾咕姐，那个...那个，你能不能见见我？”
“我们好像没有需要见面的理由。”
“不能把我当做弟弟吗？”
她睫毛很长，像两柄刷子挡住眸里的情绪，声音温和，却又生疏，“可你不是我弟弟啊。”
顾咕弯了弯唇，表情假得像张微笑面具，“太晚就不打扰你了，休息吧。”
她挂了电话，看眼表，拨了苏天手机号。
“在哪儿？”
“......”
“嗯？”
“......”
顾咕唇角泄出笑，眸光被瞬间点亮，“喂，几岁了还不高兴？”
苏天轻嘁一声，反问她：“不高兴还分年龄？”
顾咕顺水推舟：“那不高兴的你在哪儿？”
“车上，回酒店。”
“帮你开个房？”
苏天虚眯了眯眸，“我不能和你一起睡？”
顾咕还没习惯多出来的这个男朋友，情绪微微一滞，有些奇妙的感觉，“可以。”
苏天进屋就给顾咕一个熊抱。
他下巴垫在她肩上，双手环着她的腰，推着她往里。
顾咕轻拉着他的袖口，往后退，“怎么了？和你妈吵架了？”
苏天声音闷闷的嗯了下，像个撒娇的小狼狗。
他头发短又扎，像他这个人的脾气一样，硬得像块石头。
“吵架又不能解决问题，怎么吵起来了？”
苏天把她摁在床边坐下，他蹲在她身前，半张脸红得厉害。
顾咕：“被你妈打的？”
苏天没说话，按住她的手，脸在她掌心蹭了蹭。
“疼？”
“不疼。”
“怎么发生冲突了？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吗？”
苏天仰头看她，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执拗劲，“就是觉得大家都应该对你好，没人能随便伤害你，说说都不行。”
像孩子守护珍贵的玩具。
顾咕笑意微顿，眼底漫着苏天看不懂的情绪，“如果我比大家说得还不堪呢？”
“那别人也没资格随便说你。”
苏天蹙着眉，“反正就是不行。”
“要不要讲道理啊？”
“不讲。”
顾咕牵了牵睡裙的裙摆，顺着床沿蹲下，和他目光变平。
“苏天，要不要接吻？”
“......”
顾咕歪了歪头，碎发落在两鬓，显得妩媚，“想亲你了。”
苏天什么气都没了，他明显的咽了咽唾沫，“我给你亲啊，随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