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的是纪飞。
不过——
却像是周天放自己问出来的。
盯着纪飞，看着尸体，嗅着血腥，周天放已经全身颤抖了。
“纪飞，我们周家就算是杀死你父母，也不过是杀死两个人而已，你竟然杀死了我们周家几十号的人，你这也太凶残了。”
呵！
纪飞冷笑，“借钱都需要利息呢？何况是杀人？”
“你……”
“我承受十五年的痛苦，这些人不多！”
纪飞无比平静。
平静的让周天放开始心颤。“你与龙傲天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是龙傲天知道你这样杀戮，他一定会杀死你清理门户的。”
“周天放，你恐惧了！这是想要拿个莫须有的人来恐吓我吗？”
周天放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纪飞，那又怎么样？”
“这给了我启发！”
“什么启发？”
“不痛不知道怕！”
“你……”
啪！
纪飞突然上前，对着周天放就是一个嘴巴。“现在怕了，没有用了！”
啊……
周天放狂吼一声，对着纪飞一拳轰了过来。
纪飞嘴角翘起，脸上露出冷笑，“不知死活！”
话落，手落！
啪！
在周天放另一侧脸上又是一个嘴巴！
后发先至。
周天放一个趔趄，拳头打空，差点儿摔倒！
啊……
周天放屈辱大叫。
全力攻击，竟然都不能够碰到纪飞身体。
他难以接受自己在纪飞面前仿佛就是一个玩具的现实。
太羞辱！
太可怕！
“你到底是什么人？”
纪飞眼神收缩，缓缓开口，“龙王！”
“龙王是什么？”
周天放问道。
“纵横西方世界的血龙王！”
齐远在一旁说道。
“什么？你是血龙王？”
周天放惊问，感觉大脑一阵眩晕，身体都是一晃。
脸色苍白，仿佛全身坠入冰窖。
虽然身在龙国，但是对于名扬西方世界的血龙王，他还是知道的。
灭国、灭组织、灭集团、灭家族……
只要他们想要做的事情，没有能够躲过的。
强大到无人能及！
强大到无人不怕！
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的纪飞就是传说中的血龙王。
“你，你那么强大，为何最近会表现的这样异常？”
周天放忍不住问出来。
“很简单！我因为李若汐，掩饰了锋芒。”
周天放瞪大眼睛。
“最大的原因是我不杀人了，整个人处于一个内力过渡期。”
“内力过渡期？”
“擎苍让我过渡开始成功，周伯让我彻底过渡干净，而昨天你们周家的围攻，让我真正突破。”
说话间，纪飞脸上多少有些激动，甚至有种莫名的复杂。
同样是周家人，有要杀自己的，也有要保护和帮助自己的人。
周天放狠狠地闭了两下眼睛，突然——
哈哈……
“擎苍！你竟然能够放下爱情仇恨，我看低你了。”
“周伯，你难道真的那么重视龙傲天吗？”
“纪飞，你杀死我吧！”
周天放发出一连串感慨，看向纪飞说道。
纪飞冷漠摇头，“我不杀人！你现在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解决，我给你留下一丝尊严。”
“另一个呢？”
“那就是像他们一样死掉！”
纪飞抬手指向地面尸体。
“纪飞，难道你一定要杀死我吗？”
周天放的语气有些软化。
纪飞点头，“必须的！”
“其实当日要杀死你父母是——”
“不用说了！你不要让我鄙视你！”
纪飞直接打断。
“纪飞，我和你师父龙傲天其实是——”
砰！
纪飞拳头直接打在周天放的小腹，“你让我鄙视了！”
噗！
周天放一口鲜血喷出，武功被废。
不过没有任何愤怒，相反可怜巴巴的看向纪飞，“我已经够可怜了，你难道真的就下得去手吗？”
“周天放，够了！你人性的卑劣，不要临死还这样可悲！”
纪飞对于周天放的贪生怕死真的鄙视了。
“纪飞，你看在我是个老头子，也被你废掉武功的份上，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