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巫师的话，云月怡愣在了原地。
幸亏还有纪飞在身边，拉着她四处躲避，否则恐怕真的也会被撕成碎片。
此刻的云月怡已经听不到任何事情，也看不到所有的一切。
脑海里面过去的种种像走马灯一样不停地浮现。
云月怡毕竟本性善良，更何况现在的记忆还存留在那个时代。
对于现在的云月怡来说，主观上自然是把这些人当成了自己活生生的子民。
看到这些子民不顾一切地拆毁整个地下世界，但终究是血肉之躯，怎么能比得了砖瓦土石。
恐怕没有多久，这些子民的双手头颅就将被磨损殆尽。
云月怡像是中了幻术一样，尽管心里有一股想法，那就是这些人都已经是亡魂，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把这些人当做了真人。
她深爱着自己的国家，更加深爱着这些子民。
看着这些人就这样疯狂的进攻，云月怡再次留下了两行清泪。
她心中纠结，她心中难过，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捂着脑袋，云月怡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痛苦，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些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亡。
可是另一方面又怨恨自己没有能力解救这些人。
“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大巫师！我求求您了！”
云月怡仰天大叫，但大巫师并没有任何回应。
但是那些人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显然，如果云月怡不按照大巫师说的话去做，那么这个恶毒的老妇人真的会把一切都毁掉。
纪飞心中着急，但眼前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他还要拉着云月怡，一时之间只能不停躲避。
云月怡呼吸急促眼神有些发直的盯着地面，任凭纪飞拉着他来回穿梭。
此刻她心中凭空出现了一座天平。
天平的左边是纪飞一个人的性命，右边则是这一群人的性命。
这个天平来回晃动，云月怡感觉自己的精神无比紧张，两边哪个都放不下……
这两边代表了云月怡不同的情感，抛弃一方就代表着她要彻底斩去一方情感。
她紧紧闭着眼睛，五官都已经扭曲，这个抉择实在是太艰难了，甚至让她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头疼。
云月怡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和无奈，实在是没法做出一个选择了。
这岂不是比要了她的命还要残酷吗？
“大巫师！”云月怡抬头向天喊了一嗓子，眼神中充满了祈求的神色。
“杀了他！”大巫师的声音也是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啊！”云月怡捂着脸痛哭。
大巫师并没有再回答，可是，念动咒语的频率却变得越来越高。
周围那些人浑身一震，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控，眼神中渐渐显现出了绿光。
嘴里的牙开始渐渐变长，双手的指甲也变得锋锐无比。
纪飞一开始也不忍心将这些人击杀，但是现在这些人受到咒语的控制行动变得越来越敏捷。
很快就把纪飞和云月怡逼到了一片小型区域，纪飞向后退着，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硬物，回头一看竟然已经到了这片地下世界的边缘。
如今已经无处可躲，密密麻麻的人群无边无际，想要跳出去恐怕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