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花颜还是只能想到那个原因――小辞故意的。
绕来绕去,还是那般模样。
“花辞啊花辞,你脑子想的啥呢?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花颜忽而腾地坐起身,警觉地侧耳细听,缓缓掀了被子。
她刚刚明明听见了声响的,极轻极轻的声响,从窗边传来。
花颜停下动作,侧耳细听了会儿,又没了。
花颜蹬上布鞋,往窗边走去。她自小习武,轻功也不错,现下又是刻意为之,旁人很难察觉,除非比她更加厉害之人。
静静凝耳细听,花颜伸手,猛地推开窗户,自己却是脚尖几个借力使力,眨眼便勾了房梁,倒吊着。
窗外翻身进来一人,尔后极为悠然淡定地反身关了窗户,负手抬头看她,笑意十足,还颇有几分嘲笑之意,“哟,阿姐这是睡觉也没闲着呢?这么勤奋?”
看到花辞翻身进来那刻,花颜松了口气,脚下使力,翻身上梁的瞬间借力,轻飘飘落于地面。
花颜没好气,“鬼鬼祟祟做什么?”
“我怎知这间屋子是你?”花辞有理,说得她反驳不出。
不过这话倒也提醒了花颜。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如何表情,只拽了他手臂,这才压低声音道:“怎么还是来了?”
没错,她能料到这种种前因后果,那么花辞定然能想到十之八九。那也定然知晓过来便是入了阜书的意。
“当晚我便去了尚书府,他亲口承认,折子乃阜书让他写的。无非便是催着纳妃之事。”
花颜眯眼,“单单纳妃之事可不会让你那么冲动提前动阜书。是因为折子里提了,是我的原因吧?”
“安奴说的?”花辞眯眼,有了几分恼意。
花颜摇头。
“那是谁说的?”花辞显然要势必问清楚不可。
花颜转移话题,“我刚刚想了想,你还有所打算是么?”
“哼,我本打算借此机会将阜书解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花颜细细听得,“安个罪名啊……那也得有说服力不是。”
“南夷人会信便可。”花辞急走几步,在床边坐下。
花颜摇摇头,“那朝堂如何?你可知晓在南夷,书信根本寄不出去!这来来回回至少半月,且根基尚还不稳,你……”
花颜说着说着,便也知晓了他是担心自己。再接着说下去,倒显得自己不知好歹。
“阿姐,我自是安排好了。”
“尚书呢?他眼睛如何?”
“死了。死于火海。”
花颜快走几步,在他身侧坐下,闻言更是压低了声音,“何时?”
“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