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再次一紧,花辞带着她急急倒退。刀刃旋转着再次回到了他手中。
“阿姐,烟炮。”
花颜连忙去他怀里摸,脑子里已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在城外驻了军?”
“嗯。”
“烟炮为号么?”
“嗯。”
“你身边人呢?”
“城外。”
仅仅数句对答,花辞已揽着她躲过了好几次攻击,手中那把造型奇特的弯刀,次次削断对方胳膊。
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
花颜终于摸着了,擦过火柴,点燃引线,燃到尽头时猛地松手,烟炮倏而上窜入了空中,这一支比任何一支都窜得高。
两人轻身而跃,入了阜书宅邸,也不知是哪件房,只来得及反身关窗。
“小辞,我们得提前离开。出了南夷才有胜算,如今形如瓮中捉鳖,又是在他的地盘,单靠我们二人,胜算不大。”
“阜书。”
“什么?”
“书房。”
花颜这才四顾,果真是书房。
远远听得窗外传来动静,花辞神色不变,反而气定神闲地翻开了案桌之上的书。
看不懂的南夷字体。
花颜则是随手拿过旁侧搁着的画卷,刷地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女子,端手而立,下巴微扬,几分成竹在胸的傲然之气。看到的第一眼十分诧异,这不是她吗?可再看第二眼,便是彻彻底底的不是。
画幅下方题了一字,“流。”其上还盖了个印章。
花颜仔仔细细,几乎可以说是四面八方地观察着这个印章,片刻后不可思议地失声惊呼道:“国玺!”
花辞拆了好几封书信,大致看了看,折好了塞入袖中。
“走吧阿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起兵的缘由有了。”
破窗之声越发明显,两人看得已有数双手抓破了木板,伸入屋内。
俩人疾步,猛地拉开房门,却是顿住。
是阜书。
“长公主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能走得如此理直气壮啊。”阜书负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二人。
他唇角笑意不减,眼里却无丝毫情绪,便显得这句话,充满了讽刺之意。
花颜冷呵,已然撕破脸了,也不拍再火上浇油,“我道为何对于陛下赐婚一事排斥呢,原来是心有所属啊,这个姑娘,想必很得你欢心吧?”
花颜将手中卷轴扬起,十分得意地挥了挥。
花颜明确地看见阜书眼里闪过蚀骨冷意。
“不过可惜啊,这么漂亮的姑娘哪里能留在南夷呢。漂亮的女子自然喜欢被人看的不是么?我看看京城有谁能胜任这副皮囊啊。”
花颜觉得自己这话简直十分刻薄刁钻,完完全全的不怀好意,自己这不知具体故事的人听了都觉刺耳非常,不知阜书却又是何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