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让他堂堂冥王如此做的,冥界不会再有第二人。
循着不知是第几百年前的记忆,容绝勉强找到了厨房。
谢必安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还没好?”
“你急什么。反正又不怕烟。”范无咎很是无所谓。
容绝隐隐听到谢必安磨牙的声音,“适才冥君传话,你竟然那般态度!当初若不是赏我二人一命……”
“做什么?那叫命不该绝。”
“是是是,你八爷威风凛凛得不得了!咳咳咳,你放了什么东西……”到得最后,谢必安几度绝望。
范无咎态度十分恶劣,拿铲子铲了那么点往他身上抛,完全不怕烫着人。
谢必安闪躲开,脚步仓皇地逃离此地,迷迷糊糊视线不清,正跟容绝撞了个满怀。
容绝伸手扶了他,看了看厨房里头,低声道:“八爷这是在做什么?”
“糖醋排骨!糖烧焦了,成了硬疙瘩!排骨还用炒的,敲的邦邦作响!真真是绝了!”谢必安恨铁不成钢,匆匆行礼,绕过容绝往外头奔去。想必是被烟熏得够呛。
容绝神色古怪,轻手轻脚行至范无咎身侧,看了看炒锅里那黑乎乎的东西表示不忍直视。
“八爷,你这是要七爷命呢?”容绝绕过灶头,弯腰看了看灶眼里的柴火,伸手退了根柴出来浸了水。
范无咎盯着炒锅,可谓是全神贯注,炒得哐哐作响,闻言头也不抬,“不怪我,他总抱怨我不会煮饭以后找不到媳妇儿。我这不努力努力嘛。”
还挺有理。
容绝表示对他不抱希望,“冥界里愿意嫁你二人的多了去了,何必呢。”
“冥君此言甚是有理!但是我发誓绝不娶。”
“为何?”容绝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
“不知道,反正不想娶。”范无咎偏头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容绝叹气。看了看他那视死如归,认真得不得了的态度,实在不想对他恶言相向,但这冥君的位置坐久了吧,嘴呢往往不会听他使唤的,“你不行!”
哐――
锅铲打锅的声音震耳欲聋,容绝居然下意识去瞧了瞧锅底。
范无咎对他这话感到非常火大,对他这瞧一眼的动作感到十分不爽。
“怎么不行怎么不行了?要不要比试比试?”范无咎当即又哐哐哐连敲了几下锅,敲着给他这话伴奏似的。
“八爷,你可不是寻常人啊,这力道得收收。”容绝神色悲戚地盯着锅底。那儿出现了几条缝。
范无咎瞥了一眼,毫无异样,当即又猛地一敲,“怎么着,我不是寻常人,这锅难道还是寻常锅不成?”
他话音刚落,在容绝十分复杂的眼神下,锅底突然破了个洞,里头的“糖醋排骨”一点儿不少地砸到了灶眼儿里的柴火上。
这下好了,糖醋排骨要成火烧排骨了。
范无咎那表情当即比容绝都要复杂十分。
恰在此时,谢必安终于面色稍好地进来,往锅里那么探头一看,神色之复杂远远超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