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想起容绝常说的那句话――做个旁观者便够了。
从始至终,这句话在他心里都是十足十的暗示,所以,为的是不是这事儿?
“问还是不问?”
“难说,冥君这分明是不想让我二人知晓啊……那……问吧!”谢必安下定决心,当即点头。
两人商讨一致,立刻动身。
――
颜辞二人终于打听到了沂家位置。还得往南一段距离,听人说,还有将近两天行程。
弯月月尾处为出镇的关口,颜辞二人一路打听寻找,或多或少地知道了不少消息。
比如说,沂家家大业大,官商两道人脉极广,凡是沂家出手,那就没有做不成的生意,每年上供给朝廷的金银珠宝,那是得以筐计。
再比如说,沂家老爷子要将家产传给大儿子,沂家小儿子不同意,跟大哥频频作对。
还有人传言说,沂家小儿子竟比长兄成家在前,仗此缘由竟提出分家。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甚至还有人不知从哪儿听说,沂大少爷之所以“高龄”不娶妻,是因为沂老爷其实早早便已为他定了个媳妇。
说法那是五花八门,绘声绘色,似乎自个儿就是那沂家老爷似的。
花辞听罢,只淡淡道:“尽皆怀疑。”
两人很快便到了沂家所在县城。
相比于听说,这边的人身为当地人,多多少少也是距离沂家最近的,知道的远远比外地人多些,但也是传的走了样。
询问打听之下得知,沂家确实家大业大,但也没有外地人所说的进贡给朝廷的金银财宝得以筐计,人家那是只缴个税便作罢,压根不屑于巴结朝廷。
至于外地人所说的膝下二子相争,那更是听得本地人莫名其妙。原来沂家只有一子!
颜辞二人对视一眼,不禁有些失笑。
口口相传竟然连这都能传错。
花颜略一思索,再次问面前这位老婆子,“那所谓的沂老爷早早定了个媳妇的事儿可确实?”
谁知那老婆子顿时把嘴一闭,脑袋一撇,不再说了。
花颜下意识摸了摸自个儿身上,没摸着什么,便又去摸花辞。
对方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花颜瞪他一眼,对方这才乖乖递了个银元宝给她。
花颜塞那老婆子手里,这才笑眯眯道:“阿娘说说呗。”
从古至今,打听消息都是要花钱的。
那老婆子这才满意地收了东西,往身后木门上一靠,看了看四周行人,这才压低声音道:“那不是定的。是早早就买了!”
出乎情理,但貌似又在意料之中。
“可是平舆元家?”
“你怎么知道?就是元家!具体事儿不晓得,反正元家姑娘嫁过来没多久就逃了。逃哪儿去了不知道。”老婆子把这么句话甩给她,便揣着袖子走了。
“……”
“所以说,元家在平舆毫无财路,却那么有钱,不是没有原因的。”花辞丝毫不惊讶,神情淡淡。
“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