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一人许久未曾在京城好好玩玩了,今日便去今日便去,别耽搁我和阿姐互诉衷肠了。”花辞把师父往城门方向推。
“嘿,好你个花辞,算计为师来了啊。”
“去吧去吧快去。”
师父看看他,又看看花颜,顺势将手中菩提串珠给了他一下,失笑道:“有出息了啊。”
“一直有出息。快走吧您。”
师父收回菩提串珠,走之前还是不忘叮嘱他,“菩提燃香一月至少得一次。你执念重,一旦失控就是烧一整个京城的菩提子都无用。”
“懂了懂了。”
“世风日下,竟有徒儿抛师!”师父嘀嘀咕咕着心酸之语,长吁短叹地走远。
花颜看着都替师父打抱不平,“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徒弟,定打得他不能自理。”
花辞便立马觍着脸凑上去,“阿姐所言甚是,甚是。”
花颜伸手捏捏他下巴,“还算有点儿眼力见儿。走吧。”
花辞不走。
“走啊……”
“我不!”
“嗯?你不走留这儿看风景?”花颜故作惊诧。
“我今日受惊严重,要安慰。”花辞开始委屈着一张脸卖可怜。
“……小孩子气?”
“我就是个孩子,牙牙学语,噫噫噫……”花辞置气。
“你你你……”花颜就没见过这么蹬鼻子上脸的人。
“阿姐……”花辞将脑袋搁她肩上,不住蹭她脖颈。
花颜被迫倒退数步,“力道挺大啊。”
“还能再大!”花辞果然还就此事较上劲儿了,蹭得花颜连连倒退。
花辞憋笑,伸手将她抱着,将她脑袋往自个儿怀里按。
“阿姐,以后别再吓我了。”
“形势所迫啊。”
“要不是我提前寄了缕魂香在命铃之中,当时都不知如何行事了。”花辞将下巴搁她发顶摩挲着,手上又紧了紧。
“你有先见之明。”花颜轻笑着夸赞他。
“哼,不觉我在监视你啊。”
“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花颜学他,往他怀里死命蹭,但这家伙脚下生根了似的,动也不动,倒显得她这动作像极了投怀送抱。
花颜脸皮子有些发烫。垂眼正瞧见广袖之上盘着一缕极白的轻烟,将自个儿勾成了个双手叉腰的小人模样。
花颜瞪它,吓得魂烟一溜烟便窜回了铃舌之中。
花辞不知为何笑起。“阿姐脸红了。”
“没有!”花颜闷声,就是不承认。
“我都瞧见了。”
“……那缕魂烟?”
“嗯。”
花颜将脸埋入他心口,“失策失策!”
不知想起什么,又道,“那我若是洗漱,你不也知道?”
“是啊。我承认我看了个遍,我会负责的!”花辞故作正经。
花颜咬牙,“你监视我!”
“你都说了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花辞将她适才所说一字不差地奉还。
“……”花颜羞恼,将他推开,转身大步往城门而去。
“阿姐……我错了还不成,我不会笑你心口有颗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