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笑意盈然,“哟,有什么好礼物我看看。”
凌修将盒子推到他面前,“你看看。”
花颜在他对面盘膝坐下,将盒子打开,愣住。
是一个哨子,平平无奇的模样。但入手却是温润,仔细看了看,这材质让人疑惑,“拿什么做的?”
“这是指骨。若以后你要找我,吹响它便是。”凌修定定看她许久,笑言。
花颜不知收还是不收,摩挲犹豫着。
“如今连个小物件也不收了么?”凌修低低道。
“收它做什么,若阿姐想要,我给做便是,要你的作何。”花辞一把扯了那骨哨,扔进盒子里推到凌修面前。
他神色冷然,毫不客气。更是一撩衣袍靠着花颜坐下,光明正大地宣誓主权。
若换成以前,她倒是毫不犹豫就收了,诚然,今日有花辞在此,便不好再收下。
说到底,她还是偏袒他的。
凌修挑起骨哨,红绳在他指尖之上显得分外好看,尔后便见得他起身来到花颜身后,不待她拒绝,便套在了她脖颈之上。
温润中含笑,“纵然你是她弟弟,也不可带姐姐做决定不是。我知她是想要的,上次说了好久了。”
他刻意加重了“弟弟”二字,意在提示他的身份。
花颜震惊,“我何时说了?”
“难道没说么?记性如此不好。”凌修抚抚她发丝,又回身坐下。
花辞盯着她脖颈上那细细的红绳,眼中神色晦暗难辩。
花颜与他四目相对,自知心虚地撇开眼神。
周遭空气都似瞬间降了个度,奈何凌修神色不变。
“过些日子便是我九千岁生辰,以前都让你逃了去,这次可不许再逃了。”话虽客客气气,然语气毋庸置疑,更像是命令。
“嗯,到时定然会去。”
“改些日子我让人将衣裳送来,按你往常尺寸做的,应当不会差了去。”
花颜头皮发麻,讪讪地偷眼看花辞,果见他面色又暗了暗,漂亮的眼眸中已是一片冷沉。
“嗯?”凌修挑眉。
“应当不会差不会差。”花颜赶忙回道。
凌修甚是满意,又问了些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儿,更是弟弟长弟弟短弟弟做的不错等,将“弟弟”二字可谓是彻底贯彻。
到得后来,花颜都忍不住发笑。更是嗔怪地送上一句,“你够了啊。”
此番对话,凌修可谓是百分百地让花辞醋意大发。
聊的本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可到了凌修说出来,总要带上一句“你往日可不是如此”,真真是让人十分不爽。
在花辞看来如此亲昵且娴熟的态度,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花颜和凌修之间。
整得他都插不上嘴。
遂十分窝火。
眼看时辰越发接近用膳,花辞黑着脸愣是将凌修给“请”了出去。
花颜眼角笑意尚未褪去,花辞便瞬间到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