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生当是他作为凡界皇帝时最趁手的家伙,随着他入得天界,自然也将怜生炼成了仙器。
怜生,怜尽苍生。
怜生之上灿金剑意流转其身,金芒如霞挥洒而下,怜生在阜书的心念之下,其剑意与魂烟相持,两者能见之却无法触之。
阜书与花辞相对而站,其间相隔数丈。
花辞双手搁在身前,两掌相对,极近苍白的十指晶莹剔透,指甲圆润漂亮,
阜书在另一侧执手而立,他身前怜生嗡嗡颤鸣,
“花辞,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阜书嗓音轻浅,一双眼眸透着温润。
“哦?又是何等交易你且说来听听?说的好我便答应,说的不好……”花辞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阜书。
“花辞啊。你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你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么?”阜书悠悠说道。
他故意停留,将一番话说得棱模两可。
“知道与否与你何干?”花辞掌心魂烟缭绕,静待主
“哈哈哈,与我肯定无关呀。我也料到了今日次花颜定会拒绝。但你的所作所为……既然知我是凌修,那我知晓的……凌修定然也是知晓哦。他到时候一不小心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以他与花颜将近五百年朝夕相对的情谊……你就不怕么?”
四周忽而寂静的落针可闻。
花辞情绪不显,比他还能沉得住气。
两位强者的对峙,或许只有知情人明白其中一二。
“我自然是怕啊,我怕得不得了啊,但是阜书,我自会与阿姐讲,不劳你和天帝陛下操心了。”
“呵……看来没得商量了,唉……”伴随着阜书一声淡若轻烟的叹息,怜生动了。
阜书似乎知道了该如何对待花辞的魂烟。
他试图拿剑气对付魂烟。
两者都是不可触摸的东西,但两者又的确真真实实存在。
花颜见二人先是相对,尔后终于动手了。
像花辞当初还将怜生掷于地上呢。
剑意迸现,刺眼的灿金色光芒划破空气,带来一阵剧烈的波动。
花辞所说的这些,花颜也听说过一二。曾经五百年里,凌修日日来看她,也会时不时讲起一些别人的过往。
当初花颜找不着任何关于命盘的记载和使用,便问他,上一届掌命仙君为何逝去时,凌修便说了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真真假假参杂的故事。
阜书作为当事人,却知他所说并非假话。是以默认。
花辞勾唇继续:“后来她知自己罪孽深重,便想再次将命数拨回正轨,希望从头来过,却落得个被命盘震死的下场。”
“什么?”阜书大惊,眉头紧皱。
花颜亦是惊诧,“不是说命盘护主么?”
“是啊,掌命仙君的命,任何人都拿不去,但只有命盘可以。仙君与命盘不过也是一场交易,凡界被篡改的命数需得仙君去解决,而交换条件便是护仙君不死。”
花颜一时脊背发凉,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
当初她不想将元颜命绝,便想着留她一命去冥界,再投胎,可是那一次头疼欲裂,那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来自命盘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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