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有次无聊之时蹲坐海边,亲眼瞧见了那硕大的海螺中爬出一条几尺长如线般的虫子后,她每每看见海鲜便觉胃中直犯抽。
此次亦毫不例外。
有些诡异的气氛中,萨楠猛地扶住树干干呕。
此真乃君奢意料之外的事儿,他手中的小虾抖了抖,落在了草地之上,
花颜一个闪身便到了萨楠身边,“怎了?”
好歹是菩萨。
萨楠面色些许苍白。
阜书与她只有一丈之距。
阜书右手指尖弹了弹棋盘,笑道:“长公主这是请了帮手……”
又被君奢打断,“是说我嘛?好吧我承认探域是我放的。谁料花辞居然也发现了。”
阜书才不信他这些鬼话,但君奢这插科打诨的本领实在让人不爽,遂转首道:“魔君大可不必如此。南夷是我的地盘,你们何时来的,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魔君这翻话,恕我真不信。”
君奢将那袋子再次往灵鹿鹿角之上一挂,拍拍手抱臂道:“既然你清楚我也不演了。你们都对上好几次了怎么就解决不了?不如你们还是签个生死状,找个地方一决胜负罢。”
“用武力能解决的,那都不是事儿。”阜书轻巧回话。
不过君奢这话某处倒是说到点子上了――对上好几次都解决不了。
细想他的话还很有道理,哪一次他们不是相对而战,看起来要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却是不痛不痒地收场。
当事人自知其中缘由,然而迷糊的旁观者却只觉不够痛快且婆婆妈妈优柔寡断,看着都憋屈。
明明只需将对方解决便一了百了,却偏要整得复杂难辩。看着都心累。
显然,君奢便是又憋屈又心累。
听了阜书这话更觉难以理解。
看了看在场之人,他一溜烟到了花辞身边。“你要是打他,肯定是必胜啊。”
花辞瞥了他一眼,只悠悠然道:“你觉得这个是阜书么?”
“难道不是?”
花辞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道:“是,也不是。”
君奢更加纳闷了。“为什么不是?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萨楠呕得脸色略显苍白,此刻终于是压制好了,朝花颜摆摆手。
“长公主,你不如告诉我,你要找什么。我或许可帮你一二。”
“自然是找你。你所说我考虑了一二,阿辞说的虽然是我本意,然而,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有一场合作。”
阜书抚着棋盘,闻言那温雅笑意依旧不变,“你要什么条件?”
花颜闪身在他身侧,靠他极近,近乎耳语道:“事成之后,我要天书。”
忽觉远处一道凉凉视线射来,花颜笑容僵了僵,几乎瞬间离开了阜书。
花辞这才缓了神色。
阜书垂眸,将其中一颗棋子移动,同时道:“好。”
随着他手中那颗棋子停住,结界霎时消散了去。又见得他在棋盘之上连移数子,便显出幻境入口来,可见得里头显出一方田地来。
阜书率先进入。
花颜紧随其后,花辞自然是不肯落下的,自然随花颜而进。
君奢和萨楠才刚踏入,便觉一股大风从里头吹出。
二人下意识避开,也就这一刹那,阜书重又将棋子移回,幻境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