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君之前他是灵主。我走到哪儿他都能感知到。此次他突然到来……挺及时。”
“唉……这事儿是越来越多了,多得我竟不知先做哪个。真真如君奢所说,若能直接与阜书打个胜负倒最是痛快。”花辞躺在椅上,视线追着她而走。
花颜正以棉帕搓着菩提子,闻言停了手中动作,“是以让你这几日休息嘛。”
“那阿姐会很累。”花辞定定看着她。
花颜摇头,“我可以托人做事啊。比如君奢容绝啊……说到容绝……娃儿。”
“娘亲。”花颜本是随意一叫,谁知阴倌竟然应了。
“你怎在此啊?”
“随叫随到乃最基本的本事呀。”阴倌将两手背在身后,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偏着脑袋十分天真地看着她。
花颜拍拍他脑袋,果见得他眼里突然光亮大盛。
“爹地有没有叫你带话呀?”
“有。他说鬼王已被他控制啦。鬼王也交代了,他与阜书一直在合作。嗯……还有你们送来的黑云……他说这个真要问花辞。”
花颜的目光转向花辞,挑眉,“如何?”
花辞笑叹,“黑云是我的人罢。”
“何时开始的?”
“那日亭中交手之后。”
“你把他杀了?”
“是。”
“换的谁?”
花辞难得沉默了,他看了看阴倌。
“娃儿,出门去看看有什么趣事儿。”
阴倌果然便蹦蹦跳跳着出门去。
“换得谁?”花颜来到他椅前蹲下身。双手交叉搁在他膝上。
花辞低眸看她,伸手抚着她发丝,缓缓道:“天谕大师。”
“什么?”花颜陡然站起身。
花辞笑着拉她,“我知阿姐会惊讶不已,但确是天谕大师。”
“他不是从佛了么?”
说起这个,花辞紧紧握了她的手,“当初他将佛珠打入我七窍之中的时候,就与佛无缘了。”
“为什么?”
“佛啊,在于指点,可他却做了。”花辞深呼吸,抬眼透过那已开的花窗,似是看向很远很远。
花颜咬唇,“欠了他。”
“便是当初炼化我,也是他。”
这是花颜从不曾知晓的事儿。
但当初曾听容绝说过,花辞被炼化之后还能有自己的意识,主要是需要有至善之念之人封其三魂七魄才可。
“他如何瞒过阜书?听阜书的意思,炼化你的是他的人啊?”
“是天谕杀了那个人,自己取而代之,否则师父当初要倒菩提子不会那般容易。九九之日时他匆匆离去,只留了师父等我。这两百年里我一直找他。”
花颜难以置信,又觉心中发颤,让一个念佛的人弃了佛且又杀了人!
想都不敢想!
“他是……他是躲起来了?”
“嗯。我是在佛堂找到他的,他做了一个小庙的主持,那时他穿着袈裟,我还真不认识呢。直到大火焚烧皇陵那时,他闻讯赶去,我这才借口说着寻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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