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说得果断非常。
花颜此刻根本毫无心思去看他是何神情,只盯着缓缓掀开的丹炉。
众仙家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亦如她一般盯着丹炉。
烟气缭绕,却未见得白烟浓烈裹挟,众人面面相觑。
花颜咬唇,视线快速在凌修脸上转过,脑中迅速思索了遍前因后果,却还是未曾想到他究竟要作何。
她现在仅剩一魂两魄,再这般过度紧张下去,非得晕死不可。
她等不了太久,正要高声喊着花辞时,却忽听得哈欠声从丹炉中传来,接下去便见一阵白烟缭绕而出,在大殿上头萦绕。
众仙家攥紧了手中仙器,生怕上头的魂烟下坠把他们眨眼解决了。
花颜略是皱眉,低声道:“小辞。”
殿上白烟裹挟,终成一人模样。
他今日着了身白袍,衣襟袖口,袍摆处均以银丝线绣着轻烟缭绕的图案。
一如既往清绝的容颜透着丝惰懒,他抵唇的如玉长指搁下,那手指依旧苍白。
“我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呢,这丹炉还没冥界那骨鼎好使。”他眉眼如浸入三魂河水,缓缓扫过众人,眼神虽算不上冷得刺骨,但到底是让看者低下了头。
似嘲非嘲,似讽非讽的语气教人听得极为不爽,但却又不能拿他作何。
他视线终于落到了花颜身上,不过眨眼便到了她跟前,“阿姐。”
花颜又挣了挣手,不知阜书是见他二人两三月未见有些同情还是怎的,总之花颜是挣脱了一只手。
花辞握了她手指,两人视线相交,千言万语只凝为一抹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