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简单的在沙发上打了招呼,就被叶母招呼着去餐厅用餐。
叶家的餐厅其实并不像南家那样,并没有装修的很精致,叶家因为绝大多数时候只有叶父叶母两个人在家,叶舒和南瑄晟回来的次数也不是很多,来客人的次数也不多,所以主要以舒适为主。
十人份的桌子坐下六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南瑄晟和叶舒坐在叶父叶母的右手边,叶舒的远方亲戚坐在左手边,四人的坐位正好相对。
南瑄晟的右手受了伤,用餐并不是特别方便,但是南瑄晟依旧吃的从容,有条不紊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完全不受手上的影响。
显然叶舒的爸爸的三叔媳他们家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菜品刚端上桌,众人还没吃几口的时候,她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南瑄晟问道:“诶,小南的手是怎么弄的?女孩子家家的,手怎么会断呢?”
这番话看起来说的无心,可是听在叶舒的耳朵里却像是带了刺一般,南瑄晟的手是为了救她受的伤,从受伤昏迷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还是缠着厚厚的石膏,行动不便,叶舒每每看见南瑄晟的手,心中都会泛起细细密密的心疼,这会被不熟悉的人,用不多温柔甚至是贬低的语气问出口,犹如长针扎心。
叶舒的不悦几乎要不掩饰的流露,但是南瑄晟先她一步开了口,清冽的嗓音,没有一点着急或者不堪的情绪,依旧是礼貌客套,平和的语气:“前段时间工作出差,遇上了一些小事,不小心受了伤,多谢关心,已无大碍。”
南瑄晟不想讲自己的手到底是为什么受了伤,她知道叶舒心里一直有着愧疚,自己再说出来,会惹得她的愧疚更进一分,南瑄晟原本对叶舒的亲戚没有什么感觉,没有不喜也没有厌恶,但是当她用略带尖刺的语气问出这话的时候,南瑄晟的心里是隐隐不满的。
不为别的,因为这话会让叶舒不开心。
南瑄晟说完给叶舒夹了一筷子她喜欢吃的菜,叶舒看着南瑄晟依旧平静的脸,知道她这是在无声的安抚自己,心疼和欢喜在心中反复翻腾。
叶母本来也被这人的话弄的尴尬了一下,幸好南瑄晟看起来没有任何生气或者不悦的表现,但是这人这话也使得叶母从心里不喜欢这人又多了一分,本来她来,叶母就不是多欢迎。
这个人什么德行,叶母早几年就知道了,很早以前,叶父和他的三叔其实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叶父他三叔和自己的原配妻子突然吵吵着闹离婚,没过多久就把这女人娶回了家,这女人姓马,在他们那里也算是比较有名,因为长得还不错。
那时候叶父的生意还平平无奇,没有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在他们那里也只能是小富小贵,但是叶父的三叔却不一样,年龄虽然只比叶父长了几岁,但是那时候他的生意,做的可以说是他们那一块的最大,也不知道他突然和原配离婚,再和这位马女士结婚,有什么故事了。
那女人对着叶父各种嫌贫,又总是挑唆着叶父三叔不要和他来往,两个之间的关系就渐渐淡了
后来叶父的生意忽然迎来了成功,一时之间风头无二,但是叶父很快就搬离了老家,来到了s市继续发展,与他三叔之间的来往更加不亲密了。
这个女人几年前也来过叶家,打着和他们家联络感情的旗号,过来看看叶舒家过的到底怎么样,每次来不是炫耀一番就是像个柠檬精大吐酸水,这次来更是,听说叶舒是个演员,还带上了自己的女儿郑水星一起来,安的是什么心,不用多说。
马女士听南瑄晟这说,似乎来了劲,接着问道:“小南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怎么出差还能受伤啊,该不是会在工地上吧还是有什么不可多说的事情”
她这话说的刺耳,刚说完,坐在她一边的郑水星都有些听不下去,桌子下面踢了她妈一下,马女士却不以为然,还一副啧啧啧的表情。
叶父叶母听着这话后,原本带着笑容的脸色凝固在脸上,别说小南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她后面那句“有什么不可多说的事情”听起来就让人很不舒服,像是在质问什么,搞得中间像有什么恶心事一样,总之惹得俩人面色凝固。
叶舒就更不用多说,原先还在隐藏的不悦,这会直接了当的摆在脸上,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没被人打死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