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清萱好端端地出现了,秦晓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双眉微皱,语气中带有斥责地发问,“我不是让你跟进我吗?你这是跑到哪儿去了?我一上来没看到你,都快吓死了!这火车都开了,你万一没上来,或者跑丢了,我到哪儿找人去!”
“嫂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人太多了,我挤都挤不过来,被他们挤到后两列车厢里面了。”清萱知道秦晓云的担心只是因为陆维东和林建国打过招呼,让秦晓云顾着清萱一点儿,万一清萱出了什么意外,秦晓云这个同路人也不好交代。
但是对于给别人造成了麻烦,清萱还是十分抱歉的。
“算了算了,你赶紧过来吧!”秦晓云转头,往自己的位置走,然后就脱了鞋子,躺床上了。
两张票,一张是下铺,一张是上铺,理所当然,清萱的那张是上铺,还好不是太高,把东西放在上面也不费劲,清萱尽力以一种优雅从容的姿势爬到上铺。
结果看到那床上铺着的白色床单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灰突突的一片。清萱整个人差点从上铺蹦下来,平时上扬的嘴角都要垮下去了。
想到因为怕包裹太重,而替换塞进去的轻纱软布,清萱即将崩溃的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立即从包裹里抽出三大块白纨铺在床上,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这时,已经是深夜,车厢里许多人都陷入了梦乡,鼾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还有列车员在来回走动巡查检票,过了一会儿,列车员也离开了,整个车厢内除了鼾声和火车行驶时的声音,就是一片寂静了。
清萱躺了下来,躺下实际上只是个幌子,两个并排放好的包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躺着,做好伪装,然后从空间掏出一块怀表放在第一个包裹下面,再进了空间。
虽然偌大一个府邸已经空无一人,可是该有的东西一样不缺,利用这段时间学习的烧火做饭技术,清萱顺利地烧好一大锅热水,美美地洗了一个澡,顺便把白天穿的衣服洗好晾起来。
然后换了一身米黄色的宽松裙衫,倒在在她华丽精致的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上,安心地入睡了。
醒来后,清萱换上晾干的衣服,便从空间出去,借着月光看怀表的时间,不过须臾。她微微阖目,嘴角微微勾起,是一个满意的弧度。
夜还长,清萱已经睡足了,可现在也没什么事,就躺着闭目养神,天蒙蒙亮的时候,火车又停了一站,车厢里进来一对衣着考究的男女。
那女孩子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开心,走路还踢踢踏踏的,发出很大的声响,嘴撅的老高,“二哥,你过来干什么?都说了,我想待在这里!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了,劳动最光荣,我这不是为国家做贡献吗?你干嘛要把我带回去?我才不想回去呢!”
“你那叫做贡献吗?你要是为国家做贡献,你当初怎么不直接让父亲把你名字报上去下乡啊?就为了那个姓万的,至于吗?还得要和父亲吵架,跑到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男子的年纪大一些,看着更沉稳,声音也刻意压低,怕打扰到别人。“媛媛,别闹了,父亲说让你回家!你再不回去,父亲真发火了,我可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