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所长嘛!”清萱说。
三人经过激烈讨论,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中医绝对是要大力推广的,但是这个中药的药汤可以做一下改善。
石韬和白钺带着清萱去各个开放的科室都去看了一下,为她介绍了一些基本情况,最后一站则是严卓海的科室——儿科。
“卓海是说他上午有四个患者,是吧?”石韬再次确认。
“二师兄是这样说的,这个时间,差不多也该忙完了,咱们去二师兄哪里?”白钺每次喊二师兄的时候,总有种自己是沙师弟的感觉,天天喊“大师兄”、“二师兄”的。但是呢,两个师兄,和猴哥八戒的形象相聚甚远,也就减轻了这种感觉。
不过,这话可不能被师兄和老师知道,要不然老师一定会无情地嘲讽他“你那意思,我是三藏吗?你老师跟三藏一样耳根子软,还经常不跟你大师兄讲道理吗?你是任劳任怨的沙师弟吗?”
好嘛,这种想法是要存在心底的。虽然,他忘记了一个事实,他老师,不一定看过这本书,因为老师一直是个不屑于看闲书的形象。咳咳,这个就是白钺的错觉了,毕竟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呢?
“那正好,咱们一起过去,给他个惊喜。”石韬如是说道。
惊喜?白钺嘴角微抽,就大师兄您这微笑弧度都不带变一下的,能有什么惊喜,搞得你们像是多久没见面了一样!带着小师妹过去就过去嘛,还要说什么惊喜,搞这么有仪式感干嘛?
一行人施施然地来到严卓海的办公室,还没进去就听见小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
原来,里面还有病人,他们就停下了脚步,站在走廊等。
办公室里,一个小孩子在听到严卓海说完病症后,尽管没听懂,但是有感觉自己又要被迫吃一大堆药,当即扁着嘴巴。
“妈妈!我不要!我不要喝药!”哭的声音越来越高,活像被掐住了嗓子一样。
带他来的是一个气质优雅的女性,在听见儿子魔音绕耳般的哭声,当即瞪了小孩子一眼,“哭什么哭?你现在吃药了吗?还没吃药呢,就开始闹,不吃药病能好吗?就不能乖一点吗?”
这孩子,从小到大,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经常有个头疼发热的,以前是带他看得西医,刚开始是挺见效的,后来呢,药丸子是吃的越来越多,病好得越来越慢,饭也吃得不香。本来胖乎乎的小孩硬生生瘦得能直接看见骨头。最后,家里长辈说去看看中医,慢慢调理。她才带儿子过来首都最优秀的中医院。
被妈妈严厉的眼神一瞪,小孩子那高昂的哭泣声变成低低的抽噎声,还有极小声的嘟囔,听的不是太清楚。
女声训斥完,就听见她有些抱歉地说道:“严大夫,不好意思啊,这孩子就是怕吃药,您看着给他开药就好了!回去熬完我就给他灌下去,天天就知道闹!”
“孩子发热引起的肺部感染,感染的情况并不严重。按药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趁热喝下。一天一幅,吃上三天也就好了。小孩子都怕苦,这方子里加了不少甘草,能去些苦味。喝的时候,喝点蜂蜜水,蜂蜜不要用市面上买到的普通蜂蜜,用蜂巢化水,或者直接吃金桔果脯也不错。”严卓海刷刷地写完药方交给这位年轻的妈妈,并且给她提了一个有用的建议,“这孩子体质弱,很容易风邪入体,发烧风寒经常出现,就是这个原因。但是也不要拘着他,把身子养强健,才是根本。”
严卓海在看病的时候,表情还是温和的,最起码不会板着脸,不过这也没什么区别,对小孩来讲,医生都是可怕的存在。
病拖了那么久都没好,别的医生的建议是直接输液,肯定好得快,但是她怕又像是吃那些退烧药一样,次数多了就没效果。而且这孩子怕痛得很,平时打个针,恨不得哭个二佛升天,输液需要的时间更长,那更是个麻烦事。“好的好的,我都记下了,谢谢严大夫。”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这孩子身子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果让他出去玩,疯跑一身汗,当天晚上指定着凉,只好拘着他。这样,又应该怎么养?”这个问题她也知道,就是没办法啊,才不敢放孩子出去瞎玩。
“可以做一些温和的动作,不要剧烈的跑步。”严卓海认真地提建议道:“比如八段锦、五禽戏都是不错的选择,这些动作并不激烈,但是孩子还小,必须要有大人监督才可以。”
“我明白了。”她收起药方,同严卓海道谢后,带着小孩走出来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