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清晨是很舒服的,太阳早早地从东边升起,温暖而不热烈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照射在床头,清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太阳都出来这么高了啊。”
陆维东已经打了早餐回来,进卧室来叫清萱起床,“晚晚,快起来了,刷完牙吃早餐。”
“啊?好。”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柔和的声音有些沙哑。
“声音怎么都哑了?是不是着凉了?”他坐到床边,一只手臂从她背后环住她的肩膀,低头与她的额头相碰,额头发烫,“果然,昨天应该晚睡一会儿的,肯定是昨天晚上受凉了,今天都发热了。”
“啊?是吗?”她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还好,不是太严重。”
“好什么呀?快躺下,我去给你煮点姜茶驱驱寒。”他去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严严实实地给她裹上。
煮姜茶不需要很久的时间,陆维东煮好姜茶后,立刻把姜茶端进卧室,盯着她一点点喝完,才把热好的粥和包子端进来。
等她吃完,他又嘱咐道:“上午躺着好好睡着,发发汗,不要出去啊,免得再加重。我中午回来给你做饭。”
“可是,我现在好热啊!”她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觉得再多待一会儿就要出汗。
“不要随便掀被子啊!要不然会加重的,乖,睡一觉就好了。”他摩挲着她那柔软的长发,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先走了!”
“好吧。”看着他走出房门,她也闭上了眼睛。
不管是大病小病,都很容易夺取人的精气神。感冒也是如此,早上刚醒来就是吃一顿早餐的工夫,就觉得有些乏力,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又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一觉醒来,额头上全是汗,浑身都轻松多了。
刚起来洗个脸,陆维东就回来了。
“晚晚,你醒了?好点了吗?”
“好多了,额头也不烫了。”
他有些不放心,手背直接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发觉果真是正常的体温,才放下了心,“果然是好了。”
不过还是去卧室给找了一件外套给她披上,“是不是刚醒?醒来也不知道穿厚点?再着凉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刚起来嘛?听到你回来了,就急着出来啦!知道啦知道啦!”她配合地伸胳膊,把外套穿好。
他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想吃辣子鸡,可不可以?”她笑吟吟地回答。
他无情拒绝,“不行!”
感冒好之后应该吃点清淡的,吃辣的怎么行呢?
“好吧,那中午要吃什么?我现在除了辣子鸡,还没想到别的。”口味清淡,偶尔也想换个口味的。
陆维东想了一下,“那就醋溜白菜和宫爆鸡丁。”
“咦?也可以哦!”她点了点头。
“那中午就吃这个了。”
下午的时候,陆维东还是要出去的,清萱则是待在家里看笔记,顺便还抄了一卷佛经。
生活就是这样平淡地渡过,天气一点点地变暖,在农历四月份的时候,从老家拍来的电报,说是陆母要来德州照顾清萱。
陆维东托人帮林翠莲买好了火车票,等她到的时候,陆维东特地请了假过来接她。
林翠莲从火车上下来,就跟着人流往外走,刚走到出站口就见儿子儿媳都在出站口等着接她。
林翠莲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满,“东子,你咋回事呢?英子这都几个月了?怎么还让英子跑这么老远接我呢?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虽说儿媳对婆婆重视,哪个婆婆心里都高兴,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小孙子。要不然,她干嘛好好的老家不待,闲着没事跑这么老远的。
别看有些人吹的火车有多好多好的,但是人多也不干净,刚上火车那会儿,还走错车厢呢,那儿的人又是脱鞋子又是抠鼻子的,整个车厢里散发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异味。尽管林翠莲是个乡下太太,但是平时也收拾的很干净,好嘛?
“娘,是我要跟着一起来的,也好久没见您了呢!”清萱笑盈盈地说道。
林翠莲斜睨着陆维东,眼含质疑,“真的?不是你非要英子过来的?”
“不是。”陆维东一手提着林翠莲的行李,一手护着清萱。
“娘,咱们快回去吧,路上也要不少时间呢。”
“是咧是咧,赶快回去吧!”林翠莲觉得自己此刻非常需要洗个热水澡。
三个人走到陆维东今天开的车跟前,林翠莲还看了看周围,“东子,咱们咋过去啊?”
“娘,咱们就坐这个车回去就行了。”陆维东把林翠莲的行李放到后备箱,然后把车门打开。
“哎哟,这是小轿车吧?还怪大的!”林翠莲仔细端详着车,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久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