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好心善良之人很多,但是喜欢落井下石说酸话的人也有许多。
清萱收拾完自己的文具,面向那几个说酸话的人。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清者自清。我没有做过的事,也请不要联系到我身上。作弊与否,相信学校会给出一个公正的答案。”
她笑意清浅,声音冷冽,丢下了一句,“对了,我想问一下在座的各位,全都是高考状元吗?原来高考状元是只靠舞弊就能拿到的,那还真是大开眼界呢。”
然后穿过人群转身离去,宽大的裙摆在她身后摇曳成一朵盛开的花。她一路走,一路打量着各个座位上贴着的写有考生名字的标签。
若是说第二名第三名倒还有可能,第一名抄谁的去?这些人就不知道动动脑子的。
清萱性格温和,从不竖敌,这突然出现的纸团倒是来得蹊跷。既然老师认定那张纸上和她的字迹一样,那基本上没有多大问题,只是那张纸条是从哪里来的?
她走出教室后,就看见在考试过程中撞了她桌子的那个男生,腋下夹着文具,飞快地跑出教学楼。
她目光幽深地看着那个慌乱的背影,文学系中国文学专业王学兵,这个人倒是很有问题呢。
清萱先去宿舍把文具放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留下宿舍的各种书。她的教材大多都会放在宿舍,偶尔也会把笔记放在这里,不过这仅限于下课之后还有其他的事情,拿着书不太方便。
她把所有的笔记都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撕毁的痕迹,她不欲再此事上多做纠缠,心态十分平稳地吃了中饭
考试周就在眼前,来图书馆自习室复习的人大把地增加。
文学系分馆来的最多的还是文学系本系的,清萱偶尔也会来,对经常来的各个专业的人有几分眼熟。她先去借了一本书,找了平时常坐的靠窗的位置,看似在认真看书,等到瞄见那个专业的一个女生之后,立刻找了借口,同这位中国文学专业的同学进行了一番友好又不失亲切的交谈,从侧面了解了一个那个男生的情况。
家境清苦,学习一般,为人胆小,看起来是不会做诬陷人这档子事的。
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这种事情也不能轻易地做判断。
从图书馆出来后,清萱在校园内漫步,却见张曼曼急匆匆地走来,抓着清萱的胳膊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中午回来也没见你,就直接去吃饭了,结果在食堂听见那个什么孙芳在那里大放厥词!”
孙芳,就是考场上提出清萱脚边有纸团的那个女生,她也是古典文献专业的学生。
“她说什么?说我作弊吗?”清萱歪着头,缓缓笑道:“客观来讲,现在是有这个嫌疑,说不准下午就有教务处的人上门来通知了。”
“什么情况啊?”张曼曼肯定是不相信这个事的,要是清萱去作弊,母猪都能上树了,好吗?“你作弊?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哪个没脑子的会信啊?”
每次教授布置的作业,清萱都是完成得最快最好的那个,各种典故张口就来,教材上的内容随便挑出来一段,都能说出在哪一页哪一段,这样的记忆力还需要作弊?张曼曼嘴角一抽,这绝对是她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
这记忆力,考前随便看一下重点,还用得着作弊?要不要这么搞笑。
清萱摊手,把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
张曼曼炸了,“这老师怎么回事?他怎么也不听你解释?直接就判断别人作弊,这还是咱们这一届第一次期末考试呢!”
“老师的处理方法倒也没问题,那字条的确是在我桌子底下,发现舞弊,的确是要报到教务处。只是那张纸,像是蓄意而为了。”清萱说,“我在进考场的时候,地上的确是干净的,中途也只有一个人距离桌子最近。”
张曼曼问,“是不是那个人有问题?”
“不一定,我印象中之前是从未见过的。”清萱说。
她不可能与人结怨到连对方的长相都不清楚,既然从未见过,又谈何结怨,以至于要陷害她考试作弊呢?
“无冤无仇啊!莫非是其他人故意陷害?”张曼曼猜测道。
清萱对张曼曼的猜测是认同的,“这个事倒是有些巧合呢,如果不是孙芳刻意大叫,那个纸团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这两者看起来,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只是,她着实想不到,她这是得罪了谁?能让对方如此陷害?在记忆中遍寻,最对她有敌意的那人,时隔两年,不至于如此执着吧?
“到底是谁啊?”张曼曼眉心形成了一个川字,“不行,我们得把那个人找出来!作弊这名声背着多难听啊!”
咳咳,偷偷作弊这个倒也没什么,但是被报到教务处,肯定会挨处分的,记在档案里也不好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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