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字——”
姜主任顺着她指的字一一看去,不住点头,又抽出了作为物证之一的试卷,对比过后,发现,字条上的字和清萱本人的字的确有区别。
“这个倒是不错,只是这只能证明这张字条不是你所写。”姜主任也不希望就凭借这个事情就断定一个学生抄袭,毕竟在首都大学这个学术氛围内,被爆出抄袭,对她以后的学习发展是有影响的。
清萱微微一笑,从容地问道:“姜主任,我想问您一下,沈老师在向教务处举报这次舞弊误会时,是否提及是当场抓获?”
“沈老师是说一个同学举报,看到你脚边有纸团,可能涉嫌作弊。沈老师在核对过字迹之后,便将这些交到教务处,并阐明了这一过程,希望教务处处理解决。”姜主任如实说道。
清萱说,“既然没有亲眼看到我是在抄袭,那纸条也并非是从我身上掉下来,那位同学如何断定我就是抄袭呢?如今也已表明,这纸条并非我本人所写,偏偏字迹又与我相似。我想,那位同学,是否与此事有所瓜葛呢?”
考场上有其他人作弊?这也有可能!只是哪个人作弊,还要特地临摹别人的字迹的,这不是更费时间吗?她说得再明显不过了,这就是有人恶意构陷,只是目的是什么?她又如何清楚呢?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李同学并无作弊嫌弃,你心里也不需要有什么负担。学校绝对会彻查清楚,如果是有人恶意构陷,首都大学绝对不会任由不正之风滋生。”作为教务处主任,姜主任不比其他教授醉心于学术研究,他要处理的本就是各种大事琐事,人际交往摸得透透的,如何会听不懂清萱的言外之意呢?
“姜主任,多谢您能还我一个清白。”清萱对姜主任鞠了一个躬,并表示如果这场考试还存在疑虑的话,负责该科目的教授可以当场考核她的学习成果。
姜主任没有答应,只说这件事本就是个误会,如何能让受害者再背负许多呢?
这一番交流下来,大家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辅导员还有清萱离开之后,姜主任找来了负责这个课程的傅教授,询问了傅教授关于清萱课堂上的表现,傅教授谈起来全是赞誉,夸清萱反应快脑子灵活,对课堂上提的问题都是举一反三,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在姜主任谈及这个乌龙之后,傅教授直接就表明这个事情十分荒谬,并当场批改了清萱的试卷,然后对比了那张纸条,告诉姜主任,以这个成绩,打的那个小抄根本考不到这么高的分数,而且他出的题目大多是主观题,全凭学生自身强大的文学素养,至于那张纸条上的小抄其实占不到两分。
考前有些学生哭着嚷着让画重点,傅教授是那种喜欢画重点的人吗?你让我画我就画,会不会出,全凭我心情,你要真按这个复习,那是你还不够了解你教授的脾气。
咳咳,那张纸条上还真是他画的重点。
作为摸对他脾气的学生之一,傅教授不会认为他聪明伶俐的学生会愚蠢到把他画的重点当小抄。
跟傅教授这么一交流,姜主任已经完全放心,着手调查这个莫名奇妙出现的小纸条是从哪来的。
清萱回到宿舍之后,张曼曼还在外头奔波,张曼曼为人热情,大家也都知道她家庭条件好,谁会不给她面子,因此人缘相当不错。
张曼曼跑了一圈,找到文学系与王学兵还有孙芳最近接触的人,都旁敲侧击了个遍,是发现了些不对劲儿,有了新发现之后,兴冲冲地跑到教务处,发现清萱早就不在那儿了,只好返回宿舍。
“英子,什么情况啊?姜主任怎么说?他们查清楚了吗?”张曼曼一冲进来,就拧开水壶,一边大口喝水一边问。
她急切的动作,使得一部分水都流到了嘴边。
清萱递过去一方手帕,“慢点喝,别呛到了!”
“没事!”张曼曼放下水壶,擦了一下嘴巴,“我下午跑了一阵子,发现那两个人最近是有些不太对劲儿,孙芳,我们知道嘛,她家庭条件不怎么好,身上穿的衣服都洗得发白,布料也起毛了,平时吃饭也是各种省。但是最近好像阔绰了一般,同宿舍的人见她买了新衣服,顿顿吃起荤菜了。还有那个王学兵,两人是差不多得情况,这一看就是有鬼嘛!”
当然,张曼曼不是觉得条件不好的人,就不应该吃好喝好,但是以她对孙芳这一个学期的了解来看,要是有钱,她还不早就买新衣服显摆了。如何会等到现在?还是这么一个让人想入翩翩的时间段。
“我对他们两个持怀疑态度。”清萱点点头,“下午在教务处,我看到了那张字条,上面的字迹确实与我的十分相似,不过那是仿写的,破绽太多。我已经当场向姜主任表明这个事,想必教务处会查出这张字条的来源。”
“这样就好了嘛!”张曼曼拍手,“我们要不要把孙芳芳和王学兵这两个人的疑点报给教务处?”
“我已经提了一下,想必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得知这两人的异常,清萱大概也就明白了,如果这两人真的有问题,校方一旦开始追查,他们隐瞒不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古代有“敬惜字纸来”的传统,认为字是有灵性的,所以写了字的纸也是有灵性的,但凡有字的纸都不能玷污,更不能随意抛弃、用来包裹东西或擦拭污垢,所以做到极致的,哪怕废纸都要一一捡拾起来,洗净晒干,入炉焚化,此为敬天。清萱不会丢弃纸,这是属于正常操作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