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韬目光冷然,感情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让好好的一个人服毒诬陷医院,还真是好样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在背后使出这种阴损手段!这时,石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清萱会说这一家不对劲,那个男人明明不需要重新开药方却坚持要清萱给他开药方,若是吃了医院开的方子出了问题,顺理成章地就可以来找他们医院的事了!
偏偏清萱坚持没开,这就开始诬陷医院的水有问题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在清萱把此事告知金子杨的同时,石韬也参与了这次谈论,他听清萱讲完了全部过程,知道只是帮青年指明了方向,至于拧水杯打水都是青年独自完成,医院里的人根本没掺和进去。同一时间断还有别人打水,怎么偏就他们的出了问题,其他人喝了依然是活蹦乱跳的呢?
“这位同志,我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但这也不是你肆意伤人的理由!”石韬横眉怒目,冷冷道。
青年气哼哼地叫骂着,浑然不把石韬的话听进去。
石韬舒了一口气,“你们暂且把把他带去院长室,不要伤他,同老师讲明原委,再分出一人到派出所报警。我先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石主任!”几个年轻的大夫点头应是。
青年被带去院长办公室,石韬则是急匆匆地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也飞快地赶往院长办公室。
派出所出警的速度也很快,双方正好在院长办公室碰头。
几个警官跟着报警的大夫的带路,直接进了院长办公室。为首的张警官直接问金子杨,“金院长,这里有人闹事?”
今天早上清萱来的也很早,但是按照计划她今天不去坐诊,因此待在办公室同金子杨聊天,其实是被老师抽查近日的感悟。还没聊多久,先是被众人制服的青年一行人,后是几个警官,然后就是身上害带着血腥味儿的大师兄。
金子杨眯着眼睛,发现这位警官他以前见过,有些印象,“张警官,是这样的,今天一早,这位同志,拿着凶器到医院大肆破坏,我们院里也有好几个大夫受伤,特别是——”
这不,裹着厚厚纱布的石韬就站在张警官面前呢。
“我大徒弟,伤得是最重的。”
“具体是什么情况?”张警官问道。
此时被几个大夫围着老老实实站着的青年探出头来,大声喝道:“张警官,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就是他们医院的水害死了我爹!他们就是凶手!你快把他们抓起来!”
一边说,一边扒拉几个大夫,想冲到张警官面前。
张警官,正是办理青年父亲身亡一案的警官,青年是昨天才见过他,印象极为深刻,现在听到声音立即就认出来了。他希望张警官能为父亲主持公道,严惩凶手。
宋铁牛眼睛通红状若疯癫的模样着实让张警官心酸,父亲不明不白地去世了,身为儿子,自然是想为父亲报仇雪恨。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就大吵大闹,这种行为就太不理智了。“宋铁牛同志,请你冷静一下,我是一个警察,是不会放过任何坏人的,这一点请你深信,现在事情还没有查出问题,你不能就说是医院的问题。”
石韬走上前,将此事分说明白,“张警官,是这样的,我给您详细讲一下。就在前天,这位同志和他的父母来本院问诊,经我院大夫把脉得知,这位同志的父亲身患顽疾,只需调理即可,可以继续按照之前吃的药方抓药。这位同志的父亲却坚持要我院大夫重新开药,在我院大夫的劝解下放弃重新开药,离开医院时,在我院提供热水的开水房打了热水带出。而同一时间段,我院大夫及其他病人也有在开水房打水,直至目前,并无任何人出现异样。而今早,这位同志,手持铁锹,冲入医院不由分说就破坏我院的设施,若有人阻拦,更是出手伤人。”
一番话,条理清晰地把原委说清,并且把医院处于受害方的信息透露给警方。
语末,石韬又补充了一句,“这位同志父亲的病情并不适宜突然更换药方。患者患病许久,对该病应有所了解,却坚持要求我院大夫为其重新更换药方,此种情况也颇为怪异。”
此时清萱也道:“张警官,前天帮这位同志看诊的正是我,其间种种情况具是属实。患者出院前咳嗽不止,我带这位同志去水房打水,打水期间均是这位同志亲力亲为,未假人之手。”
张警官点了点头,“个中情况,我已经大概了解。昨日我接到一起报案,受害者正是这位宋铁牛同志的父亲,法医在他体内发现了一种毒素,而这种毒素可以致人死亡的剂量,是需要大剂量的。”
“金院长,我需要看一下你们平时打水的水房。”
“当然可以。”金子杨道。
一行人到了前天宋铁牛打水的水房,同张铁牛和清萱确认了他当时是在哪个位置打水。
然后,张警官就开始仔细地观察着水房的各项设施,并且问了金子杨几个问题,确认了医院的水源。又找出当日和宋铁牛同一时间段打水的几个医生,确认他们的身体是否存在异常。
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异常的,大家都是很健康的。
昨天,在接到报案后,经过初步勘察,警方已经确认宋铁牛的父亲宋方是中毒身亡,强硬带回派出所后,便让法医迅速解剖,解出了致死的毒素,这种毒素不是那种罕见的毒素,就算吃进去一点也不会致人死亡,像宋方这样,一定是非常大的剂量才可以。
宋铁牛认为是医院的水有问题,这种情况是万万不会发生的,那样高浓度的的毒素能直接投放的医院的水箱里面吗?万一出问题,这一片区也不知道要出现多少个死者。
因此,宋方若是因为喝的水中有毒,那么定然是在其他地方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