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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肥滚滚的三合一(2 / 2)

顾夜凝记得萧瑟曾对她说过,如果有一天有仇家上门寻仇拿箭射她,他拼死也会保全她。

顾夜凝白了他一眼有意刁难:“那你要某天武功全废了,拿什么来保全我?”

萧瑟大义凛然的回答:“我的身体。”

顾夜凝匪夷所思:“肉盾?你不怕被射成靶子,活活疼死?”

萧瑟点头道:“为了师妹,别说是靶子,就是变成刺猬,我也心甘情愿。”

顾夜凝站起身狠狠给了他一脚:“我才不信这世上会有人拿自己的身体给别人做挡,除非是被猪油蒙了心!哪天被我见着了,非给他一巴掌不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顾夜凝真是为当初自己的言行懊悔,她何曾想过,到头来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人,竟然会是她自己。

她张开双臂环抱住了楚子逸,就这样挡在他的身前……

血溅当场,剧烈的疼痛感迅速蔓延开来。正如顾夜凝知道的一样,羽箭带着湿滑的雨水刺入了她右侧的肩头,在她的血肉之躯中开出了一朵鲜血淋漓的毒花。

[该死,宗门的箭可真疼啊……]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痛到发麻,所有的力气和温度被迅速抽离,她再无力支撑,就这样直挺挺的瘫软下去。

原本被她抱着的楚子逸转身一把将她接住,感觉她的身体柔软的仿佛一只被拔光刺的刺猬,再没任何能保护自己的防备。

就在这时,刚从外面回来的蒙椋听到动静,瞪着滚圆的眼睛冲进来,目睹有人见了红,当场怒发冲冠:“额啊!!!哪个他娘的狗东西暗箭伤人,看你蒙爷爷不一刀劈了你!!!”

“千万不要一冲动杀了,务必给我捉活的回来!”楚子逸神色阴郁的仿佛深夜的浓雾,逼的人不寒而栗。

“公子放心!狗东西一个都别想跑!额啊!!!”蒙椋领命,挥着阔刀便直接跃上了墙头,追赶那两个杀手去了。

林庭书提着剑亦要追赶,被楚子逸一声拦下:“庭书君你留下来帮忙救人!”

林庭书迟疑:“可蒙椋……”

“救人要紧!”楚子逸一声呵斥,容不得半点置否。

“子逸!子逸你没事吧!”赵媛媛不知何时闯了进来,见背对着她的楚子逸袍子上沾满了血,惊的花容失色,带着哭腔冲到他身前,才发现血迹来自他怀中的那个女人。

悬起的心立马放了下来,镇定的对林庭书道:“你去帮蒙椋君,在这里交给我。”

林庭书见楚子逸并为反对,便握剑一跃追了出去。

赵媛媛心疼的替楚子逸打上伞,蹲下身检查顾夜凝的伤势。

她握着她的手探了探,脉搏虚弱紊乱,早没了片刻之前的活蹦乱跳:“她身子弱,受此箭伤怕是撑不过去了。”

楚子逸护着怀里的女人,周身皆是无与伦比的怒气:“你的脑子是浆糊吗?平时对着我耍小聪明也就算了,如此危机的时刻,做事还不过脑子?!不会管好自己吗?!”

顾夜凝:“因为……我担心你啊……”

楚子逸的心一阵触痛:“你说什么?”

“担心你……”顾夜凝变得气息奄奄,痛苦的往他的怀里蜷缩成团,似是呢喃道:“楚子逸……你没事就好啊……”

她的目光失去了焦点,眼前的两个人影涣散成一片模糊的虚影,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受伤的地方疼到失去知觉,可她的心里却如释重负,虚弱的扯出一抹笑意后,昏了过去。

[太好了,幸亏楚子逸没事,本姑娘的金矿还有戏~]

##

雨水瓢泼而下,顾夜凝的桃花霓裳被染成了刺眼的鲜红,脸上的血色却随之迅速褪去,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脆弱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粉末。

赵媛媛戒备的环顾着四周,拉住楚子逸的臂腕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瓜姑娘不慎中箭也是她运气不好,你别太难过了。你都湿透了,我扶你回屋吧。”

“运气不好?你竟对一个人的舍身相救说的如此云淡风轻。”楚子逸脸色铁青,一咬牙打横将顾夜凝抱起,绕开赵媛媛就近往林庭书的房里冲了进去。

鲜红的血像断了线的珠串一般,一滴接一滴的落下,在铺着青石板的地上连成了一道长长的血线。

赵媛媛望着他的背影,满目关切的一步一步踩着血线跟了上去,只是不知为何,握着伞的手忍不住的颤抖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

乱世里,楚子逸目睹过太多人死在自己眼前,他早已习以为常。

人生来就是为了死的,无可抗拒,为何不坦然接受?

可此时,他却只有一个信念:他必须要她活下去,不顾一切的要她活下去。

他这辈子从来都不愿意欠任何人任何情分,更不用说,是一个女人拿命相抵的情分。

她是谁,从何而来,图他什么,一切探不得答案的真相在生与死的抉择前,忽然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抱着她破门而入,顾不上湿透的自己直奔到床榻前,一脚勾开被褥,将半昏死的顾夜凝放了上去。

她的情况似乎很不好,体温在迅速的流失,羽箭刺入的胸口处,鲜血不可抑制的往外溢。

更糟糕的是,楚子逸发现她的银质发簪沾到了飞溅开来的血,已然隐隐泛了黑。

有毒?!窒息的感觉像一堵墙般倾倒下来。那些杀手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竟用上了这般剧毒。眼下情势危急,必须立刻把箭□□,多一分耽误她便多一分危险。

“小阿饼!小阿饼呢!过来搭把手!”他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竟有些失了方寸。

“我来吧。”赵媛媛站定在他身后,递了一盆热水过来。

楚子逸接过水盆,头也不回道:“多谢。”

赵媛媛已经许久没见过他这般紧张的模样了,心里纠起一阵压抑。她忍气吞声,取下架子上的衣袍主动替他擦了擦额间的雨水道:“我知你心急,不必与我见外,你浑身都湿透了,去换身衣服,拔箭的事,交给我吧。”

“不了。”楚子逸断然回绝了她的好意:“还是我来吧,不过要劳烦赵姑娘,去我房里把金玉丸取来。”

赵媛媛震惊:“子逸你在说什么!金玉丸乃绝无仅有的保命之物,她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怎有资格?!”

“人命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何况她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从她中箭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刻起,就永远不是无关紧要的旁人。”楚子逸嗓音沙哑,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和无可动摇的坚毅。

一道刺眼的闪电闪过,照的天空如同白日里的焰火,透亮透亮的。巨大的雷声随之而来,响彻天际,夹杂着压抑的怒火,在倾盆的雨水中熊熊燃烧。

赵媛媛僵在他身后,紧紧的咬着嘴唇,心中是无以言说的悲伤。他竟将她朝思暮想的温柔,给了一个相识不足一个月的陌生女人。

可她爱楚子逸,就不可能在他面前选择无情。

##

电闪雷鸣过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寂静到仿佛连顾夜凝的呼吸都听不见了,唯有顾夜凝痛苦的表情证明她还尚存一丝气息。

“你不是一向都很厌恶本公子吗,前一刻还在用力讨好庭书君,故意在我面前演戏,后一刻却又拿命救我,你所在意的,难道真的只有本公子的银钱吗?”楚子逸看着眼前满脸血污的女子,只觉得心口被压的喘不上气,那种锥心的痛,丝丝入扣。

他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解开她衣衫上系着的腰绳,用力一拉抽了出来。

“本是可以给你上些麻散药的,但是起效太久了,你等不起,所以忍忍吧。”他掰开她的嘴,把折成好几层的腰绳塞进她的嘴里:“对不住了。”

男女授受不亲,这宽衣治伤之事,本该寻个女医来操作,奈何他此刻信不过任何人。时间如水流逝,容不得楚子逸多做细想,狠了狠心,伸手便按向了她的伤口。

伤口位于前肩柔软处,按压受了力,泛黑的毒血顿时溢了出来,顾夜凝吃痛,整个人本能的抗拒,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咧的闷哼。

“别动,越动越疼,忍忍,我尽量轻一些。”

楚子逸温柔的竭尽全力安慰着,将另一手只握上箭杆。

“今日我占了你这么大的便宜,你可千万记住了,一定要活下来,只要你活下来,再喂我吃多少乱七八糟的药丸、套我多少话我都不怪你。”

箭杆冰凉毫无温度,像极了顾夜凝的体温,楚子逸紧紧握住,额头上跟着微微渗出了细汗,咬着牙齿,一狠心,猛的把箭拔了出来。

血瞬间从伤口处喷薄而出,溅了楚子逸一身,顾夜凝更是浑身一阵抽搐,本能的掐住了楚子逸的大腿来回扭扯,痛的两人一同叫出了声。

“你对本公子,还真是下得去狠手。”

楚子逸痛的额头冒汗,嘴上说的狠狠的,腿却一动不动任由她掐着。他无暇顾及自身,把毒箭丢在一旁,以最快的速度扯开了她的衣裳。

衣展皮露,本该是女子最潋滟的一方春色,此时却显得无比触目惊心,羽箭上的倒刺宛下了她好几丝肉,皮开肉绽,模糊的连原本的样子都分辨不清。

更糟糕的是,她的血已经泛出越发浓稠的黑色,羽箭中的毒素,正迅速扩散着。

情势紧急,楚子逸顾不上太多礼节操守,双手齐上捏住了她的伤口,开始用力的挤压。

可挤压的速度远不及毒素扩散的快,顾夜凝方才还若有似无的体温,此时突然骤降,变的越发冰凉,苍白的薄唇变褪成了暗沉的黑紫色,甚至隐约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痛苦的呢喃着什么,声音轻如蝇虫,一遍遍的重复着,楚子逸贴到了她嘴边听了好几遍才算听清楚。

“楚……子……逸……”

“我在,我在呢!”他捧住她的脸竭力回应着。

“几…音…况……嗯……嗯啊啊嗯嘤……”

他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只知道,她最后的那一点意识,也在渐渐的消逝而去。

“不要睡,想想本公子欠你的银子,一定不要让自己睡过去!”

楚子逸竭尽所能的挽留她弥留的意识,可她没有半点回应,他伸出沾满血的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尚存,只是断断续续,形同虚设。

“夜凝!夜凝!母老虎!你坚持住听见没,你不是要拿本公子的脑袋回去换银子么,本公子还活着,你怎么可以先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不到此言竟当真起了效果,她的薄唇微微的动了动,有气无力的念了的一个字:“冷。”

他连忙拿被子裹的更紧了些,眼看她唇上的冰霜越积越密,楚子逸不断的拿手指给她抹去,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赵媛媛呢?赵媛媛!赵媛媛你怎么还没有来!”

屋外无人响应。

罢了!楚子逸再也无法坐以待毙,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不假思索的便俯下了身去。

男子温热的唇瓣贴上了她的伤口,冰火两重天,她的身子本能的微微一阵筋挛,他按住她用力一吸,苦涩又血腥的毒血从她的身体直接进入了他的嘴里,泛滥出阵阵苦涩。

苦涩之中带着几分她的体香,他这次名副其实的占了她的便宜,心里却没有半点高兴,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着,直到她冰冷的身体慢慢回温。

毒血吸去大半,应该足以坚持到赵媛媛回来,楚子逸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如释重负的抹了抹唇角,疲乏的横躺在顾夜凝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又凶又冷的母老虎,一如初见时那么好看,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她安静的如同一个熟睡的孩童,没有拒人千里,没有剑拔弩张,更没有任何图谋。

他感觉到她的呼吸一点点趋于平稳,唇上的冰霜渐渐融化,聚做一滴晶莹的水珠。

轻轻的,楚子逸伸了一根手指过去替她拭去,无奈又释然的说:“想不到,本公子这辈子第一个要救的女人,会是你。”

##

楚子逸的房里,赵媛媛用力转动墙上摆设着的鎏金扶桑,角落里的黄花梨木柜随即发出一道细不可闻的摩擦声,缓缓隙开一道缝。

她没有停顿,弯腰快速钻了进去。

木柜里头,别有一方天地,整齐的排列着一宗宗书卷,尺寸样式各有不同,除却书卷,还有些市面上不曾见过的物件。

赵媛媛绕过了它们,在柜架最上层的隐蔽处拿下了一个漆木的盒子,盒子小巧玲珑做工精致,盖上还嵌了几枚闪烁着火彩的小珠子,是件价值连城的手工艺品。

盖子打开,缃色的锦缎中,包裹着一颗褐色的药丸子,正是楚子逸口中的金玉丸。

这药丸虽无延年益寿之功,却有起死回生化解百毒之效,是不可多得的稀罕物件。

当初楚子逸耗费了不少心力,也就弄到手了两颗而已。

后来来大沥城的时候,一颗喂给了林庭书,如今仅存的这一颗,却是要拿去救顾夜凝了。

“子逸,并非我赵媛媛铁石心肠,她救你不假,可金玉丸仅此一颗也不假,你当真要为了她,做此决定吗?倘若今日受伤的是我,你也会如此心疼我怜惜我吗?”

赵媛媛情绪复杂的合上盖子从密室里出来,再次转动那座造型俗气的鎏金扶桑,眼看密室缓缓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无痕无迹。

“里里里面……有有有……有人吗?”门外冷不丁传来小阿饼回音般的结巴,他方才受了惊吓,现在风波平息了,宅子里却半个人影都见不着,难免到处乱找。

赵媛媛整个人一惊,迅速闪到帘子后隐蔽起来。密室的事,天知地知,却不能有他人知,否则,祸端只会接踵而来。

好在小阿饼只是来碰运气的,见里头无人响应后,也就离开了。

赵媛媛蹑手蹑脚的掩至门口侧耳细听,直到小阿饼走远,才悄无声息的闪回楚子逸房前,推门而入。

因为接连的阴雨天,屋子里本就有股淡淡的潮味,此刻掺了丝丝血味,变得越发阴冷。

盆中的炭火微弱的忽明忽暗,能给的热度杯水车薪。

赵媛媛往里头走了两步,只见楚子逸并排躺在顾夜凝身侧,安静的陪着她。

“子逸。”她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楚子逸闻声迅速坐起来,在床头的铜盆里洗净了手道:“取来了?”

赵媛媛默认着,从腰间掏出包好的金玉丸走至榻前:“你辛苦了,我来喂瓜姑娘服药吧。”

“还是我来吧。”楚子逸横在两人中间,伸手讨要。

赵媛媛愣了愣,摊开掌心交了过去。

楚子逸取过金玉丸,侧过身捏开顾夜凝的嘴,直接倒了进去。

良药本就苦口,何况是这解百毒的神药,顾夜凝误以为被人喂了什么偿命的毒丸子,抗拒的边干呕,边拿舌头一个劲往外顶。

一旁的赵媛媛看不得顾夜凝暴殄天物,提议道:“捂住她的口鼻,她喘不上气自然就咽下去了,公子若是下不去狠手,就让我来吧。”

“不用,喂药而已,本公子有的是办法。”

楚子逸说着,提起茶壶仰头小饮了一口,侧卧在榻上翻了个身,潮湿乌黑的发丝随之垂落下来,绯红的薄唇现出迷人的曲线,随即便贴上了身下那两瓣苍白的柔软。

温热的茶水如潺潺甘泉,冲淡了金玉丸的苦涩,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你这母老虎,从来就没有乖乖听话的时候。”楚子逸从她唇上移开,皱着眉头满嘴苦味,眼底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心满意足的回过头来,几乎忘记了还有赵媛媛的存在,正无比震惊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若无其事,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赵媛媛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楚子逸看似无奈的举起双手,解释道:“她中的是秘毒,手上的毒血也不知道洗没洗彻底,安全起见,还是用嘴比较放心。”

赵媛媛瞳孔骤然一缩:“秘毒?!”

所谓秘毒,以毒性扩散奇快著称,且无药可解,用此毒者,是铁了心要人死。

“是啊,箭上涂秘毒杀我不是有些人的惯用伎俩嘛,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楚子逸替顾夜凝盖好被褥,翻身站起来,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现在好了,她和庭书君一样,吞了金玉丸,终身解百毒,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毒不毒了。”

可赵媛媛哪里笑的出来:“如今没有了金玉丸防身,子逸往后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本公子属猫,有九条命,没那么容易死的。”急事已了,楚子逸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轻轻捋了捋额前垂下的凌乱发丝,笑的若无其事。

[可你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赵媛媛低头看着肩上那个刺眼的血手印,心中千言万语,却是无从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新榜单的数据凉透了,作者含泪望天,告诉我真的有那么难看吗……

哎……但是放心,我不弃坑,会坚强的更完。

补充一句:男主快要搞事业了,真的快了,就像男朋友说我还有十分钟游戏就下线了一样快。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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