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岑陌崖难掩兴奋的情绪,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脸问道:“这么看来,你是知道楚子逸把帝陵密钥藏在哪里了?”
“不知道,不过我想到了个一箭双雕的办法,既能拿到帝陵密钥,又能顺带将其他人都铲除了。”
“还有这种好事?你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吧。”岑陌崖暗中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顾夜凝冷笑:“陌崖君何时变得胆小如鼠了?你给我下了药,我耍不出什么花招的。我只有一个条件,我可以替你办事,但是我得把师兄带走。”
岑陌崖受其激将,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可以啊,你带走便是,只要你帮我完成了任务,我立马就会把解药给他,若你想耍花招,那就等着软骨散慢慢浸入他的骨髓,彻底成为一个软手软脚的废人。”
“好,一言为定。”顾夜凝答应。
岑陌崖笑着背过身去,对外头陌生面孔的手下摆了摆手道:“来人啊,给你们的萧师兄松绑。”
两个小喽啰提剑进来,拎起萧瑟一剑斩断了捆在身上的绳子,萧瑟血气淤阻手脚发麻一个踉跄,几乎无法站稳。
顾夜凝顾不上自己,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扶住萧瑟,三指接触间,探及他的脉像,混乱虚弱,确实是中了软骨散的毒。
“师兄你没事吧?可还有别的伤?”她关切的问。
萧瑟喘着粗气靠在石壁上,看见她身上的皮肉伤,误以为是岑陌崖干的,既心疼又愤怒:“你不该来的,看你受伤,比把我千刀万剐都来的痛。”
顾夜凝小心翼翼的替他擦去满面的污垢,摇摇头宽慰道:“你虽是我师兄,但我却一直视你如亲兄长,你有难,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不顾的。”
想不到冷若冰山的师妹有朝一日能对自己说出这般温馨的话语,萧瑟显得无比动容,握住她的手臂道:“师妹……你……”
话至嘴边,眼底却是一怔,只见顾夜凝暗中使了个眼神后,便拖拉着步子走到了一边。
她转过脸对岑陌崖谈起正事:“既然陌崖君要与我合作,那么谈话的地方,是不是该换一处敞亮的地方,方显新任宗主之大气?”
“伶牙俐齿,怪不得老东西以前那么喜欢你。”岑陌崖挥过长袍率先出了地牢,命令那几个喽啰道:“把他们盯紧了,若是跑了,就大卸八块炖汤喝。”
小喽啰不敢懈怠,迅速将顾夜凝与萧瑟包围起来,只见两人相互搀扶着,拖拖拉拉终于离开了阴暗逼仄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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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门口,岑陌崖骤然停下脚步拦在两人面前道:“这里可以说了吧?”
顾夜凝虚弱的坐到地上,随便张望了一眼四周后,谨慎的说:“此事事关重大,我只说与你一个人听。”
岑陌崖对喽啰们使了个眼色示意退下,取出她的短剑,满把握住剑柄,居高临下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你的短剑取下的最后一颗人头,将会是你自己。”
顾夜凝被他捏住把柄哪里敢造次,护住脖子昂起头道:“其实……想要我帮你得到帝陵密钥……”
她撇了一眼边上的小喽啰,生怕他们偷听,越说越小声,眼岑陌崖本能的向下俯身的瞬间,护在脖子上的手不知何时抓了块石头,毫不犹豫的朝他太阳穴砸去。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岑陌崖惊觉她居然没有中毒?虽然他一直有所提防随即迅速闪至一侧,但依然被砸的不轻,手中短剑掉落在地,正好被顾夜凝抢了回去。
到底是与季无忧厮混在一起的女人,连他翻脸不认人的招式都学了去,岑陌崖为此暴怒不已,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指着她道:“我明明探过你的脉的,怎么可能没中毒!”
顾夜凝挺直身体护在萧瑟身前,坦言道:“我也不知道,兴许是老天有眼,不想让你这个奸人得逞罢了。”
“整座山头都是我的人,你以为你能逃的出去?”岑陌崖发了狠,一脚踹断了地牢门前的铁栅栏。
周围的小喽啰见势迅速聚拢过来,岑陌崖歇斯底里的将其中一个踹飞了出去,红着眼睛咆哮道:“谁要你们插手的?本宗主受了点小伤,难道就杀不了一个女人了吗?都给我滚开!我今日要亲手杀了他,让那些个不识好歹的人知道,谁才是这天下之主!哈哈哈哈!”
太阳穴的鲜血随着岑陌崖歇斯底里的狂笑喷溅而出,可他仿佛毫无痛觉一般,胡乱抓起一根断裂的铁栅栏便与顾夜凝打了起来。
岑陌崖虽受了伤,却也不是吃素的,他与顾夜凝同出一门,谁都清楚彼此的破绽,一番打斗后竟无法分出胜负,互挨了对方一掌后,齐齐摔在地上。
“师妹!你没事吧!”萧瑟恨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扶起顾夜凝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