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大佬就不是大度的人,他直接给捅警察局长这了。
两日后,正和乘客吹牛逼的老李被交警给拦了,然后才一脸懵逼得知驾照被吊销了。
吊销的原因是他三个月前酒驾,但他明明花了八千把事儿摆平了才是啊。
老李还没从吊销驾照的噩耗中反应过来,就被没收车辆请进局子。
得到‘良好市民’的举报,姚局长福至心灵,立马派了辆军用路虎送人去泉山。
他自己也颠颠赶了来,若非邹明被强硬扣在医院也得跟着。
一路畅通无阻,不过半个多小时到了。
某个莘烛格外熟悉的山洞,角落绑着三个警察,姚晓晓则被绑在中央的手术台上。
“阿赞先生,这样真没问题?警察会来?”
五个凶戾阴狠的人围坐一边戒备地擦拭枪管,他们的头儿刀疤低声询问。
“没问题。”
被唤作阿赞的男人头也不抬,扭掉毒蛇的脑袋,将血挤进器皿,用不太流畅的汉语回答。
擦了擦手,阿赞深灰的眸抬起,幽幽地看刀疤:“你应该相信我。”
刀疤瞳孔骤缩,忌惮地点点头。
“你们放了我也许能被网开一面!”姚晓晓第二次回到糟糕的噩梦之地了。
“呵,小妞说笑呢,被抓我们就得挨枪子,我们要为兄弟报仇!”
他们这条线被掀了个彻底,折了八十几个兄弟,就他们六个还活着却东躲西藏如丧家之犬。
反正也不给他们活路,他们就跟他们拼了!
姚晓晓:“那放了……”
阿赞的目光如看蝼蚁:“你最好现在闭嘴,我暂时不想给你放血下咒。”
姚晓晓吓得瑟缩,眼眶中噙满了眼泪。
爸爸,莘大师救命啊!
阿赞赞叹地环顾四周:“这里不错,适合下咒招阴且事半功倍。”
“嗯?来了啊。”阿赞深灰色的眸闪过兴味和怨恨。嘴里叽里呱啦,将温热的蛇血撒出去。
树林深处,一行人正在前进。
莘烛后头是姚向前和四个伪装保镖的特种兵。
其余特警部队化明为暗分成两批,一批分散围拢,一批则在山下全副武装待命。
两只小蛇得到应允便乐滋滋地跑出去了,两道残影快如闪电。
四名特种兵瞳孔骤缩。
姚局长焦急地道:“莘先生,两个孩子乱跑很危险……”
“没事。”莘烛不甚在意。
姚局长还想说什么,大脑忽然闪现一个惊人猜测。
有些事,大概普通人不能知道。
就得适可而止。
风向变了,树叶摩挲发出哗啦啦的响动,一阵不祥的黑雾弥漫扩散。
莘烛摩挲下颌,有点意思。
姚局长要崩。
“鬼蜮伎俩,上不得台面。”莘烛裹挟着金焰的一巴掌扇出。
如狰狞猛兽的黑雾顷刻烟消云散,不带犹豫的。
姚局长:“…………”
姚局长:“??”
“啾啾啾,啾哔!”
万籁俱寂的森林,忽然出现一只欢快鸣叫的小山雀,它站在枝头歪着小脑袋瞧着他们。
莘烛眯眼,牙根发痒了。
“啾哔,你不错,难怪能害死我不成气候的师弟,但也到此为止了啾哔……”
小鸟忽然口吐人言,沙哑如破风箱磨锯,刺耳难听。
姚局长吓得不轻,说,说人话了!他可以肯定小鸟是最普通的山雀,绝对不具备说话的能力。
莘烛挑眉:“你师弟自作孽。”
鸟人口中的师弟应该是帮助张肯对付秦荣的那人。
那人遭到反噬竟然毫无回旋余地的直接死亡,必定丧尽天良,做多了丧心病狂的腌臜事。
“呵,不说没用的,你接招吧,我期待你能坚持的久一点啾哔。”
地上忽然出现流淌着不祥气息的图案。
“这是我族最厉害的法术啾哔,能致人溃烂不死,尝尽痛苦绝望。我很想看看……”
“噗。”一点火星子,莘烛轻飘飘烧了个精光:“你是智障么?”
用燃料画图案,点燃一寸就够了。
阿赞:“…………”
小鸟:“呵,你尽情的挑衅吧,为你准备的葬歌已经响起。我要亲自为你送行啾哔。”
“有点恶心。”莘烛脑袋里重复着破锣嗓般的“啾哔”。
恶意卖萌,坚定差评。
阿赞:“…………”滚里吗啊!能不能听懂人话,抓住重点了!
特种兵:“…………”特殊部门这个画风的吗?
互怼的功夫,莘烛来到山坳前,远远便瞧见山洞口了。
姚局长急喘,眼眶泛红地张了张嘴:“莘先生,晓晓她,晓晓她……”
他不敢问,可又抓心挠肺,痛苦不堪。
他的女儿就在咫尺间陷入危险,可身为父亲他除了请求和向天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咫尺外有世上最凶暴的亡命之徒,最血腥的环境和神秘莫测的术士。
“她挺好的。”莘烛饶有兴味地勾唇。
有小白狗护着呢。
什么玩意?姚局长懵逼,这话要不是莘先生说的,他能叫人原封不动地吞回去。
小狗算因祸得福,因没轮到投胎,暂时在城隍爷那谋了个差积攒功德。
平日在阴差大人旁帮忙看着冥鬼。
昨日闲暇小狗偷偷看望主人察觉了异样,便依靠隐藏天赋成功藏进姚晓晓的耳钉里。
“啾哔!好!有胆识,你既然敢出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啾哔!”
山雀双眼猩红,一头扎向莘烛。
一点火星,小鸟落地成灰。
系统:“咳,大山雀,三级保护动物。”
莘烛沉默两秒,义正言辞地指着灰烬努力辩解:“是它先成精先动手的,我自卫不犯法。”
姚向前抽嘴角:“……??”
“你以为只是一只鸟吗?太小看我了,这是大妖乲鼠!”这次声音从洞穴口传来,更难听了。
话落,一只足有人高的灰毛鸡大摇大摆地冒出草丛,粗大的鼠尾砸在地上劈啪作响。
灰毛鸡的嘴里长满细小的牙齿,猩红的鸡冠子随走动颤抖。尖锐的爪勾在地上抛出深深的沟壑。
“噢噢噢!”灰毛鸡炸开羽毛,露出了残忍与嗜血,它渴望着杀戮。
姚向前心跳漏了一拍,卧槽,这是什么玩意?
莘烛双眼一亮,舔了舔嘴巴:“大号烧鸡,可以的!”
惊惧交加的姚向前表情一呆,“???”
hello?
“哈哈你们享受接下来的地狱吧,我会为你们弹奏地狱的歌曲,呃……”
一阵狂风平地而起,足有二十米的四翼青蛇陡然出现,蜿蜒而升罡风瑟瑟,一口吞了灰毛鸡。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舌尖的火焰化作青烟。
忽然想吃蛇羹。
吃掉乲鼠,鸣蛇打了个嗝,变回乖乖巧巧的小少年,冲几人嘿嘿一笑。
姚局长被笑的汗毛倒竖,差点拔枪。
鸣蛇早从青龙前辈那得知大人的喜好,忙从草丛扒拉出两个足球大的灰皮鸡蛋。
“大人,这些送给您,一颗孵化做烧鸡一颗炒着吃!”
莘烛瞥了一眼,矜贵地“嗯”了一声。
沉默几秒,他对姚向前解释:“栒状山乲鼠见则大旱,是害鸟。吃掉是为民除害。”
至于同样是害蛇的鸣蛇因贿赂成功,蛇羹不如烧鸡好吃,侥幸苟下来。
姚局长嘴角抽搐,无话可说。
真相难道不是想吃?!
阿赞惊骇地倒退一步:“我的乲鼠!你们,你们……”
嗯,你家大的尸骨无存,小的也被惦记了。
心底甜滋滋的闫总还不知道,两只大型粘人精一左一右霸占他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闫幽玖:那俩蛇脑门的火焰纹印几个意思?
闫幽玖:不该只有老公才有的独一无二吗?
闫幽玖:还男女通吃?!哪来的野蛇!
闫幽玖:老婆都快被妖妃抢走了!
闫幽玖:不行了,好酸。
柠檬闫:我不绿。